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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远离萧骋,燕羽衣的心情极好,也不介意同他浅聊几句从前。
他似笑非笑,说:“大宸境内,自然严阵以待。”
“现在呢,面对本王也是吗。”
萧骋问。
远处装箱完毕,严钦带人做最后的统计,他捧着名录勾勾画画,偶尔对身边的同僚们说几句。
燕羽衣道:“实话说,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萧骋,我们原本就该没什么话说。”
被萧骋捡回去的半年,燕羽衣始终活在他的势力笼罩之下。
尽管他们已经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数次沉沦失态,但他仍旧不了解萧骋。
就像萧骋根本没问他,他究竟喜欢什么。
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左右他人的生活,这就是萧骋的蛮横作风,强势霸占着燕羽衣的全部。
“我们只是对彼此感兴趣而已。”
燕羽衣喉头滚动,舔了下干涸的嘴唇,解开缠绕在手腕的五帝钱。
萧骋的视线跟随燕羽衣,面无表情。
良久。
燕羽衣将沾染温度的钱币,轻轻放在窗台旁的小几前,打算再对萧骋说些什么,想到他在自己体内种下的那道,随时能要命的蛊毒,便都憋了回去。
而萧骋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
男人回以沉默,只是喝光了那壶烈酒。
这样就很好,不必虚与委蛇,再绞尽脑汁说那些违心的话。
明熹降至,整装待发。
燕羽衣利落上马,车队摇摇晃晃驶离小镇。
严钦见自家主子兴致不高,以为是没休息好,回头见景飏王立于门前,便说:“主子,景飏王今日的态度好生奇怪。”
“是吗。”
燕羽衣倒觉得清净。
可能是见惯景飏王的行事作风,人骤然变得正常,倒显得不那么正常。
严钦想了想,说:“大夫已经找好了,是之前与属下同在一处受训的同僚,三日后便能与我们同行。”
“怕吗。”
燕羽衣忽然偏头,淡笑道:“掌握机密要闻,是朝中看不见的战场,现在要去见识尸山血海,得做好十足的准备。”
严钦立即大声:“不怕。”
有信心自然很好,燕羽衣挑眉,却未将严钦近乎于宣誓般的言语当真,因为——
一月后,照金关。
战后,西凉与洲楚双方,默契地收拾着各自的战场。
“呕!
!
!”
严钦在搬运第六十八具尸体后,终于被尸臭熏得满脸是泪,忍不住当场哇哇大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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