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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取长补短,问题应当不大,就看路上到底要走多少天了。
二人起身领命。
姜祖望颔首,命点选人马,明早立刻出发。
事情议定,领了重任的周庆张密二人神色凝重,不敢有半分的耽误,立刻下去准备。
“含元,你留下。”
姜祖望叫住了女儿。
大将军父女关系生疏,军中上下皆知,但这回,女将军远嫁长安,走了半年,今日才回,父女自然有话要说。
大帐内的剩余人也纷纷告退,很快,剩下父女二人。
姜祖望久久地望着女儿,问:“路上是否顺利?”
“顺利。”
姜祖望点头,迟疑了下,仿佛悄悄窥了眼女儿的神色,终于又问:“摄政王一切可好?”
“甚好。
如今正在南巡。”
姜祖望再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缕笑意:“樊敬说你回来路上赶得很急,你也累了吧,早些去歇了吧。”
姜含元应是。
起身,向姜祖望行了一礼,转身朝着帐外走去。
姜祖望望着她的背影,忽见她停了步,转过头说道:“我还有一事。”
姜祖望立刻道:“你说!”
“刘向刘叔,叫我代他向父亲致安。”
姜祖望一怔。
他方才见女儿停步转头说有事,心提了一下,暗暗有些期待,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句话。
他顿了一顿,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爹知道了。
你去吧。”
姜含元走出中军大帐,朝着自己的宿地走去。
天已经黑了,大营中燃起火杖。
路上遇到的士兵,纷纷向她问安。
她一路点着头,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杨虎方才一直在大帐外守着,满心期待,却获悉这出战的机会落到了别人的身上,未免失望,路上不敢说,就只唉声叹气的,快走到她的营帐前,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嘀咕:“将军,如此机会,将军为何不替青木营争上一争?将军你走了这些时日,大家一天也没偷懒,日日操练,就盼着出战呢!”
姜含元停步,转头向他:“我走之前,你自己应承的,我回来前,每日早操比别人多两刻钟,你有无做到?”
杨虎拍了下胸脯:“这还要问?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将军不信,尽管去问!”
他此刻表情慷慨,实则早就已经叫苦不迭,但当初的大话是自己说的,不愿食言,所以也就愈发天天盼着她回,好救自己早日脱出苦海。
姜含元颔首:“很好!
我带来了你家人托我捎的家书和衣物,去看看吧!”
杨虎惊喜不已,一时也就放下了错失请战机会的遗憾,连声道谢,转身飞快地跑了。
打发走了杨虎,姜含元入了营帐。
帐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案,一凳,并一口箱笼和一些日常所用的必备杂物而已。
她燃了火烛,卸去甲衣,独坐案前,看着烛火凝神,良久,慢慢躺了下去,闭目。
夜渐深。
亥时,远处南营的方向,传来一道隐隐的营角之声。
她知那里此刻火杖通明,三万将士,正在为明早的出行,连夜做着紧张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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