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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邬先生……”
钟丝影动了动正在输液的手,被邬絮琢按住了。
邬先生?
邬絮琢眯了眯眼,好吧,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摆正神色,问道:“小骗子,不是说吃过晚饭了吗?”
“这是晚饭的问题吗?”
许霖打岔道,“连着多久没吃东西了?”
“……没。”
钟丝影把头埋在被子里,想用沉默躲过去,奈何两人一直盯着他,在四只目光的威压下,只好探出头来,“两天左右。”
“左还是右啊?”
许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很值得学习。
钟丝影没接话,邬絮琢皱眉:不说话,就是右咯?
“钟家不给你吃饭吗?”
邬絮琢总觉得不至于,何苦在这种小事上折磨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像许霖说的,传出去多丢人。
但也不乏有一些变态的父母,会用这个惩罚孩子。
话又说回来,钟丝影能犯下多大的错。
正巧,陈阿姨端着煮好的粥进来了,许霖也收拾好了药箱准备走,叮嘱道:“明天记得按时吃饭哈。”
“等下。”
邬絮琢叫住他,“丝丝刚才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怕是摔到腰了,等会儿输完液你给看一下。”
许霖认命地坐下。
好吧好吧,老板给的多,就算是拉磨又有什么不行的。
邬絮琢看了一眼表,又改了主意,“你先给他看吧,等会儿吃完粥就该睡觉了。”
“那你注意看着,没了就赶紧换另一瓶。”
许霖举起输液瓶,邬絮琢扶着小少爷,指挥着他翻身。
被两个人围着看屁股,钟丝影羞得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眼见裤子被拉下来一点,他吓得哭出了声。
许霖听着哭声,啧啧两声,又转头扫了一眼邬絮琢迟疑的动作,得,这两人都没有真的给自己看的意思,于是主动道:“看他刚才走得挺顺畅,应该没啥大问题,我留两瓶药,等会儿你给他涂算了。”
他找了个地方把输液瓶挂好,从药箱里翻出来两瓶药,“出血了就涂这个,没出血就涂这个。
走了走了,回去睡觉。”
钟丝影哭得专心,哭着哭着,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哭,他有些累了,抬起头,恰好对上邬絮琢的眼睛,又慌忙垂下脑袋,埋回枕头里。
邬絮琢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吓人了,看一眼都能把人吓得魂不守舍,他看着钟丝影抓着床单的手,无奈叹了口气,轻抚着他的背,顺气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手放松,等会儿跑针了。
说说,为什么挨饿?”
“没……没人饿着我。”
人还生着病呢,邬絮琢也不好逼问。
他掀开被子,脱下钟丝影的裤子,屁股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和腰间白玉一般清亮干净又带着些许冰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忍不住,轻轻按了按伤处最重的地方,摁得床上的小东西轻哼出声,软软的,像一个和长辈撒娇的小孩子。
心疼归心疼,但不得不说,邬絮琢竟然觉得这样带着伤痕的皮肤有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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