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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找了根木棍,蹲在河边,伸长手去扒拉。
总是差了点距离。
南桑站起身,身子朝前探。
随着触碰到一点点,脚无意识的朝前轻挪,再轻挪。
等南桑觉察出危险的时候,身子已然失衡。
下一秒。
南桑的手肘被拉住,伴随着猛的一拽,从要倒栽下去,原地站回河边,还踉跄的朝后退了几步。
惊魂未定之余回眸。
受了惊吓的眸子一寸寸的亮了。
她唇角翘起来,“你……”
话没说完。
她这几天一直想找的人皱了眉,唇线紧抿,黝黑的眼底隐带怒火,“谁让你朝这边走,看不见那上面写的字吗?”
南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河边竖着的老旧牌匾,嘴巴蠕动片刻,因为他沉下的眉眼,声音莫名小了八度,“我不认识这些字。”
南桑本地的语言尚且不太能全听懂,更别提字了,一个都不认识。
景深怔了瞬。
南桑把他紧攥着她胳膊的手挣开,有点疼。
垂眸撩开看了眼,胳膊红了一圈,因为肤白,一点点红瞧着很明显,南桑甩了甩,那点疼没了,她把袖子放下,听见他开口说话了,“我……抱歉。”
南桑微怔。
景深视线定格在她已经遮挡了的胳膊上,手掌蜷了蜷,声音隐带内疚,“疼吗?”
南桑被他凶了一句本没了的笑,慢吞吞的重新绽开了,摇摇头:“不疼,不用担心。”
“还有啊,不用自责,你是在救我,我要和你说谢谢。”
她想了想,“你凶我也不用自责,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
就像杨浅一言不合会骂她,但本质是爱她的一样。
南桑想起自己找他很久的原因,低头从挎包里找出有点皱巴了的请柬。
用手捋了捋,双手递过去:“七天后,我的订婚宴,邀请你来参加。”
南桑的眼睛璀璨又明亮,雀跃一览无余。
景深定定的看了一会,垂眸看向她指尖通红的请柬。
南桑问过阿姨,会不会有人不收请柬。
阿姨说没见过不收的,但是有不来的。
如果真不来也不收,这人大抵是很不喜欢送请柬的人,或者是婚宴的主人。
南桑的手抬了近十几秒,他没伸手。
南桑嘴巴蠕动片刻,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半响后释然了。
说到底俩人只见过两次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这两次的每一次聊天都是他主动切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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