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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啊!
地和人一样,你不把它当回事,就生分了!”
福堂动情地说道,“过去,你爷和他爷为了这地畔子,打得头破血流、寸土不让。”
一阵尴尬的笑声后,年轻的后生们就弯下腰开始各收各家的麦子。
又是一年腊月八,村庄里没有丁点的节日气氛。
空虚荒凉弥漫了整个村庄,冬日的阳光抻拉着寂寂的村巷。
留守的老人,面向暖阳,背靠南墙,回忆着小村过去的红火,叹息着未来,几只狗懒懒地打着盹儿。
村巷里偶有一辆小车或摩托车穿过,停到谁家院门前,就有人前去观看。
在外面务工的娃,送点年货,或者把老人扶上车,接到安置小区或城里去过年。
福堂看见了,想拦住他们。
他想城里有啥好的,带上娃儿回村里来,回家过年,那多好啊!
但他欲说又止,人各有各的想法,强求不得。
“唉!”
他长长地叹着气,无奈地眯上了双眼。
“福哥,别晒了,咱们搬去安置小区吧!”
栓劳冲着福堂喊。
“走你的!”
福堂头都没抬,说了句气话。
“领导明天来看望搬迁户哩!”
栓劳笑嘻嘻地走到福堂跟前,嘴贴在耳朵边说,“给每户都发春节的慰问品哩!
快走吧!”
“我没你那个福分,享受不起!”
福堂冲栓劳笑了笑,说,“你快去吧!”
福堂态度坚决,栓劳没敢多说,就悻悻地离开了。
搬迁是大势所趋,是党的惠民政策,福堂不会拖后腿。
但他要坚持把地种到最后,他不愿看到村里的土地在他的面前荒芜。
那样,他是不能安心的。
夕阳里,王福堂在村里转悠着,发现被遗弃了的旧物件,他都一一拾起来。
他嘴里一遍遍念叨着:“咋说弃就弃了、弃了!”
村里的花儿
小村里,桂花、菊花、棉花、杏花、桃花她们五个名字带“花”
的女人,因年轻时朴实大方、泼辣勇敢,被称为村里的“五朵花”
。
岁月流淌,人生蹉跎。
当年的花儿,如今已年过花甲。
棉花苦命,已过世多年,曾经的“五朵花”
成了“四朵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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