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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来大渝,离开淮郡的地方……”
上官靖话说得很生疏,甚至要拼凑一番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这里很大,比东洲好多个更大。”
“我们才走了一日的路程,后头还远着呢。”
喻君酌说。
“父皇他们,应该来大渝看看,东洲打不过你们。”
“呵呵。”
喻君酌笑笑不说话。
眼前若是换了使团其他人,他还能讽刺几句。
但上官靖这个年纪,无论是战事还是两国交恶的过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他如今还为东洲朝廷的傲慢和自大承担了罪责。
面对他,喻君酌实在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
“王妃殿下,你的袍子很好看。”
上官靖说。
他倒是没有别的心思,喻君酌上次鼓励他多说大渝话,他就记在了心里。
可这一路上,所有随行的大渝人都不待见他,没有人愿意给他搭话,只有喻君酌是个例外。
“这叫披风。”
喻君酌说。
“披风?那这个呢?”
他指了指喻君酌腰间挂着的令牌。
“这是令牌。”
“王妃殿下,你能多教我说话吗?”
周远洄冷着个脸听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放开喻君酌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然而这里是驿馆,不是将军府,哪怕他曾经住过,也不可能记得这里的格局。
所以毫不意外,英明一世的淮王殿下,走了没几步便撞翻了院中的花盆。
“王爷!”
喻君酌吓了一跳,赶忙去扶。
“不用管本王,你去教他说话吧。”
周远洄道。
“王爷没事吧?磕着了没有?”
喻君酌问。
“没事,顶多就是腿磕破了皮,没有大碍。”
周远洄说着又要朝前走,喻君酌哪敢放开他,只能丢下上官靖不管,扶着他的胳膊把人扶进了屋。
进屋后,喻君酌查看了一下他的腿。
周远洄皮厚,腿重重磕了那么一下,竟然连一点淤伤都没有。
“没事,一点小伤不必在意。”
周远洄看不见自己的腿有没有伤。
“王爷……幸好没伤着。”
喻君酌道。
周远洄:……
好吧,那破花盆太脆,他有什么办法?
“你去陪他说话吧,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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