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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郑锦便从沉睡中醒来。
浑身酸痛,仿佛被拆解重组过一般。
严越紧紧地抱着她,像一只大型犬,温暖而沉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试图从这密不透水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严越的呼吸绵长而均匀,一夜的酣眠抚平了他紧绷的神经。
自从回到省城,父亲的病情,与郑锦的争吵,都像一根根紧绷的弦,折磨着他的身心。
昨夜,郑锦的顺从,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卸下了所有防备,沉沉睡去。
因此,当郑锦如同一条滑溜的鱼,从他臂弯中挣脱时,他竟毫无察觉。
郑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逃也似的离开了严越的房间,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小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甚至简朴,那是原主留下的生活痕迹。
郑锦迅速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简单洗漱后,便匆匆出了家门。
晨曦微露,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锦丫头,这么早就出门啊?”
刚走到大门口,郑锦就碰上了买菜回来的王阿姨。
“王阿姨早。”
郑锦想起昨晚有些尴尬,“我……赶公车,来不及吃早饭了。”
王阿姨看着郑锦的神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然后摆摆手,让郑锦注意安全。
公交车摇摇晃晃,一路颠簸,郑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长舒了一口气,试图将胸腔里那股燥热的气息排出体外。
只是,脸上的热度却如同高烧一般,怎么也降不下来。
没错,郑锦急着从严家跑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尴尬,更多的是羞耻。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昨天晚上在床上,究竟顺着严越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
那些话,即使是在她曾经生活的世界里,也足够大胆露骨,更别提在这个保守的年代了。
昨夜的严越,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平日里寡言少语,甚至有些严肃冰冷的他,在床上却展现出近乎原始的野性。
他的动作粗鲁,甚至带着一丝侵略性,却意外地撩拨着郑锦的心弦,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甚至……喜欢。
也许是黑暗的作用,也许是严越强势的姿态,又或许是她藏在内心深处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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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那个时刻,郑锦鬼使神差地顺着他,说出了那些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的话。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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