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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月初五,本是请安的日子,可昨天宜妃走前嘱咐,让她好生歇几天,舒舒自是从命。
刚闹出大新闻,不沉寂沉寂,难道要出去让人围观?
舒舒是被饿醒的,换着衣服,小椿就进来禀道:“几位福晋头午都打发人来……五福晋同七福晋还亲自来了,见福晋睡着才走……三福晋同四福晋打发乳母过来……太子妃与大福晋也是身边人过来……”
这就是远近亲疏的不同。
舒舒点头:“妈妈呢?”
“辰初就出宫了……”
小椿回着。
舒舒已经饿得不行,立时叫人传膳。
至于皇子膳房的人……
这边当值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拘押在内务府。
没有当值的,也被传唤,挨个拷问,是否与刘氏有关系。
与刘氏没有关系的清退,有关系的则一并审理,看是否牵扯此案中。
不过昨天十阿哥就发话,将三所皇子膳房的人指了大半在这边上差。
等内务府什么时候挑了新人手补上,三所的人再回去。
因此膳食已经预备妥当,早在灶上温着。
舒舒梳洗完毕,膳食也到了。
看着小棠霜打的模样,舒舒道:“吓到了?要不要歇两天?”
小棠连忙摇头:“福晋可别让奴婢歇着……之前都是奴婢粗心,这样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差点害了福晋……”
昨日康熙下令带走皇子膳房的人,小棠本也在其内,还是舒舒说情才留下。
小棠恨不得戴罪立功,哪里敢懈怠?
舒舒见她眼圈乌黑,显然昨晚也没歇好,嘱咐小椿道:“一会儿叫人给她熬碗安神汤,补个觉……不用胡思乱想,本也不是你的错,咱们初来乍到的,哪里会想到还有这样手段?”
后一句,却是对小棠说的。
小棠哽咽着,点了点头。
舒舒又对小椿道:“你去趟翊坤宫,代我替娘娘请安,就说我同九爷昨晚用了安神汤,歇的好……爷上学去了,我偷懒多睡了一会子,精神不足,估摸要养些时日,近日就不去给娘娘请安……”
这世上最牵挂儿女的,只有生身之母。
传个消息过去,也省的宜妃担心。
小椿记在心中,叫了核桃跟着,往翊坤宫去了……
都统府,正房。
觉罗氏与伯夫人对坐,两人面上都十分难看。
齐嬷嬷已经回宫去了,可是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两人揪心。
觉罗氏觉得心肝都跟着抽抽,恨恨道:“就不该任由她胡闹,早定给椿泰哪里会有这些事!”
伯夫人则是冷笑:“要我说,还是皇上太过宽容,将内务府那些包衣奴才惯得没个样子!
给了他们恩典,让他们与八旗人丁一样补缺补差事,尤嫌不足,恨不得将主子踩在脚底下……”
“同样是皇帝的奴才,这家奴自是优容……”
觉罗氏掐着佛珠:“宫里处处离不得她们,真是防不胜防……”
说到这里,压低音量:“归根到底,祸根还在皇上身上,满宫的包衣嫔妃,皇子侍妾也是可着内务府秀女里挑,有了前例,可不是人人都生了上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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