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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澎,你好歹是一寨之主,不要丢了老祖宗的脸!”
季果庆铜一声怒喝,声音远远传开,回声不绝,群山似乎都在附和。
皮澎却冷笑连连:“季果庆铜,我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磨没了胆气血性!”
“你要是不敢比,那也简单,把蚩神鼓交出来,尊我一声皮王,我可以看在西戕老少的面子上,允许你保留你的房子,你仍旧可以开你的小买卖,做你的富家翁!”
皮澎这话,引得左江众人一阵哄笑。
此刻无论是西戕席还是游客席,都是一片寂静,反衬之下,左江众人的笑声就显得尤为刺耳,那无所顾忌,猖狂至极的德行,看起来也像是群魔乱舞,令人心生厌恶。
西戕众人个个气得憋红了脸。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驳斥皮澎,因为此时,那些持枪的左江苗人已经全都摘下了肩上的火枪,枪口有意无意的对准了西戕乃至于游客席上的我们。
“好,我满足你,就比输赢,希望你言而有信!”
形势比人强,季果庆铜不得不再退让一步,挥手示意比赛继续。
然而,当左江寨的人揭开蒙在水牛身上的毛毡时,整个会场都轰动了!
“哇,白牛!”
“白牛王!”
“牛神降世!”
我也看得眉头微皱,左江这头水牛,实在有些惊人,居然是一头十分罕见的牛妖!
这家伙通体白毛,白里透着淡淡的粉,一双巨大的盘角,尖端已经变得透明,浑身散发着妖气,那本应只有臼齿的大嘴里,竟然隐见獠牙,那双红眼之中凶光四射,眼珠却又滴溜溜乱转,飞快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形,透出一股与天性憨厚的水牛,完全不符的奸诈。
人们开玩笑时常说,智商是硬伤,这话用在此处却是再恰当不过。
抛开力量、速度不谈,这家伙的智商比起人来绝对只高不低,足以玩死任何一头水牛。
我此时才算明白,为什么左江要把所有的牛都蒙在毛毡之下,还带上了面具,原来他们是为了隐藏这头牛妖,那面具是镇压妖气的法器,在没揭下面具之前,连我也看走了眼。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手锏!
季果果被惊得站起身来,但紧接着却又颓然坐倒,面露绝望。
事实上,何止是她,西戕众人现在全都一脸的绝望!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再强健的水牛,与牛妖放对,也照样没有胜出的机会。
西戕的实力本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唯一的希望就是占住公理,如果输了比赛,西戕就输掉了一切,不能占住公理,他们就再没有与皮澎抗衡的资本。
季果果本来已经看到了希望,可现在,这一丝希望也彻底断绝了。
嫁给皮益,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归宿。
她慢慢站了起来,扭头冲我凄然一笑:“杨大哥,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
“去看看我阿妈,这些天,我都没有好好陪过她,还有我姐姐……”
本来我还想再逗逗她,可看她这副模样,俨然像是要去交代后事一般,我又怎么忍心再跟她开玩笑:“去吧,去和你阿爸说,让他暂缓比赛。”
“暂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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