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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便要死要活,松开手又怕她飞了。
她终是被他看得再也装睡不下去,眼皮子颤颤,慢慢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他轻声问道:“睡不着?”
她嗫喏道:“下午睡的时间太长了……”
他轻笑,眼波滟滟,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呼吸开始渐渐发烫:“长夜漫漫,那就做点其他的事。”
最后,唇齿落在她的唇上。
百般碾辗,千般勾缠,自有一番甜蜜在。
她这两日受的惊吓实在是多,言语上想抚慰她,又怕她再受刺激,这难免令裴湛感到束手束脚。
只有在这个时候,裴湛才感觉自己抓住了她的身心,这种真实的触感令他沉迷,他的手段开始放纵起来,把在她身上历练出来的所有经验又悉数用在她身上,直至她出声求饶……
床榻上早已是凌乱斑驳,他起身,用一张白狐裘皮裹住她,抱住往浴室而去。
月灵垂着头红着脸进房收拾,又换了干净的褥子和被子……
他的浴室阔大,边沿乃玉石所砌,浴池中间铺着特质的青瓷砖,具有防滑的作用。
他将翩翩抱入浴池,身子一入水便感觉舒适极了,翩翩微叹了口气。
裴湛将她靠在自己胸前,垂眼望去,见她玉白的肌肤上满是吻痕,那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的眼神微暗,大掌浇着水为她清洗,洗着洗着,翩翩觉得不对劲了。
她拍掉他的手,扭头觑他,眼神含羞带恼:“你有完没完?”
这人怎么没个节制?
自打二人在一起后,他真的是逮着机会各种缠她,这是饿了多久的狼?竟像是从未吃饱过似的。
裴湛搂住她,寻着她耳朵上那块没有骨头的软肉,用牙轻轻啃咬,压低声音诱她:“你不喜欢么?”
浴池里很快响起了水声,巫山云雨,欢情缱绻,别有一番滋味。
裴湛心头喟叹,她和他真是天生一对,如此般配。
他不由得想起最初她买的那个角先生,尺寸根本就不搭,能满足她的,只有他。
他抱着她又在浴池中流连了一会,才起身,扯过架子上搭着的浴袍,将她裹好,抱回房里。
她已是睡眼朦胧了,迷迷糊糊之际,她还记得一件事,声音低低的:“上次你给我的避子药,我快吃完了,你这还有没有?”
裴湛手一顿,目光复杂地盯着她,她本就累极,毫无察觉。
那哪里是什么避子药,是他昔年认识的一个从医的挚友给的药丸,可以调理女性宫寒,惊悸体虚之症。
可她认为那就是避孕的丸子,她本来就无法受孕,可她却听他的话,按时吃那药,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这般装傻的样子简直令人生恨。
裴湛咬牙,心里又气又痛,夜里每次她都把他攀附得紧,事儿一过她就恢复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药丸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裴湛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翩翩略转身看他,“没有了么?那我明日回院里让丫鬟熬一碗。”
裴湛目光沉沉,半晌才起床,回来时拉着脸,手心里是一颗药丸,和一杯水。
翩翩的脸上有了几分笑容,她爬起来,捏过那颗药丸,放进嘴里,用水送服,仰脖子喝了。
裴湛觉得这笑容甚为扎眼,又恨不得从喉咙里将那药丸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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