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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表面呈现出均匀的焦糖色泽,焦脆的外皮包裹着嫩滑的肉质。
淡淡的香料和烤制过程中独特的烟熏与迷迭香调味,几乎立刻勾出孩子们口腔中分泌的口水。
他们饥饿的胃在腹腔中蜷曲,只觉自己如置身幻境,美妙非常。
莫尔斯不留痕迹地抹去他们思维中的怀疑能力,他完全不记得上次自己如此热情是在什么时候:“我们俩吃不了这么多的夜宵,孩子们。”
“请问,没有餐具吗?”
第四个小孩有礼但执拗地提问。
“不,没有。”
佩图拉博回答了他。
铁之主也从他自己的工作中抽出一部分精力,关注着这场小小的夜间游戏。
第三个孩子拧起细长的眉毛,在他的裤子侧面擦干手掌,不情愿地主动徒手拿起他的夜宵。
热气腾腾的食物很快带走了他的怨言,他大口地啃食着他的烤乳鸽,撕下那些薄而脆的皮,咬下饱满多汁、口感丰富的肉,恨不得把肉整个连皮带骨地一口气塞进他空荡荡的脆弱肠胃中。
有了他的带动,剩下的小孩也马上沉浸在美食之中。
一时间,室内只剩吞咽和咀嚼的动静。
佩图拉博看了两眼,别过头。
“怎么样?”
莫尔斯和蔼地放缓声音,“可堪果腹?”
“感谢你,大人!”
第三个小孩急忙暂时放下食物。
他总能分得清轻重和取舍。
“你救了我们几个!”
“这话太重了,小先生们,我只不过是做了少许……符合我自身品德要求之事。”
“谈一谈你们是如何流落在街头上的吧,血统高贵的孩子们。”
“你知道的,那个自称康拉德·科兹的怪物,”
第三个孩子只是提到他的名字,脸上就闪过一阵厌恶,“他每天都喊着什么‘以帝皇的名义’,到处乱杀人,不讲一点规矩!
不仅贬低我们的血统,还说我们都是天生戴罪而生,必须偿还我们与生俱来的罪孽债务!
简直荒谬死了。”
“他提到你们要用什么赎罪了吗?”
莫尔斯柔声问,带有一点顽皮的好奇。
“劳动之债、兵戈之债,”
孩子愤怒地说,“还有鲜血之债。
连金钱他都不收!
什么进厂工作、什么参与征兵、还有去喝他的鲜血药剂,这些给它们干的事,现在全都轮到我们头顶上了!”
“像你这样的孩子也算吗?”
“算!”
他愤愤地说,“根本不讲我们通用的法则!
他还一项项地给我们每个家族分配实际的债券,说赎不了罪就只能以死抵债,我们就分到了一个支系的兵戈赎罪债券,吾父当然不想还这种莫名其妙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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