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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斯笑道,将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轻轻地敲着,“十分钟前我问了马卡多,帝皇是否知道这件事,并提醒马卡多不要用‘他不知道’这种模糊的用词来糊弄,或者‘他无所不知’这种进一步证明他是祂的话来搪塞。”
“帝皇知道。”
佩图拉博叹息道。
他打开图纸,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接着说:“但怀言者是一支军队,一支阿斯塔特战士军团,受命于帝皇,以人类的统一为己任。
他们不应当和一些仍处在社会发展早期的人一样,放任自己沉浸在几本经书之中。”
“那就好,所以,我是说,所以你可以把马格努斯叫醒了吗?”
莫尔斯话题一转,用目光指向佩图拉博手提的那包纸。
“在许多被帝国所征服的世界的凡人的脸上,我能看见与他们一样的虔诚神态。
笃信一系列自圆其说的教条,有他们自己的仪式和祷告。
基因原体的皮肤碰到小型马格努斯的一瞬间,后者就被顺利激活,一骨碌从佩图拉博手上站起来,迷茫地甩了甩头,眼神恢复清明。
很显然,马格努斯又给他的身外躯壳附加了额外的触发机制。
“嘿,佩图拉博,”
马格努斯高兴地说,直到他看见莫尔斯,笑容一下子变得尴尬,“还有,嗨,巫师。”
“你和莫塔里安学来了这个称呼?”
莫尔斯问。
“不,你好,工匠!”
马格努斯迅速懊悔地改口,“仅从理论逻辑而言,一段时长有限的相处并不会使得莫塔里安的数字命理学及其相关衍生理论影响到我的固有思维模式和科学数理方法……不,算了。
伱好,莫尔斯……”
“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打算瞒着我,当面和佩图拉博说。”
莫尔斯愉快地说。
“我没有瞒着你呀,我只是想和佩图拉博当面介绍我的新发现,没想到你也会在而已。”
马格努斯从佩图拉博手上跳开,依靠超凡脱俗的弹跳力,跑到佩图拉博的桌面上。
“给我一张纸,还有笔。”
佩图拉博从桌子侧边的隐藏格中抽出一支钢笔,递给马格努斯:“纸在你右边。”
马格努斯抽出一张空白的纸。
得益于佩图拉博没有事事都用羊皮纸的仪式感,他这里的纸张大多轻薄,适合马格努斯的体型。
他以最快的速度,在纸上绘画着一张类似几何法阵一般的图形,同时介绍:“你们知道,我一直不明白,莫塔里安怎么可能用罗盘算出泰拉网道门的位置,就连康拉德·科兹的预言都做不到这一点,不是吗?
“所以在那之后,我试着用莫塔里安提交给我的文章里的方法,想要复现他的计算——为此我甚至把他的文章刊登在我们内部比较有用的会议刊上……”
“然后,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发现,他的数算逻辑的确有可取之处——仅限于这一次对网道门的推算!”
“你们看,这是帝皇交给我们的炼狱舆图里记载的网道地图银河总览……的缩减版,”
马格努斯说,指了指他笔下所画的草图。
“完整版本根本不可能画完,不过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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