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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该不该庆幸（第3页）

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金遂凌祈求的目光，或者说从来没见过金遂凌向谁低头的模样。

“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被你欺瞒？是不是这辈子都要沦为你的工具？”

“不……不是这样的……”

金遂凌放开了他紧紧抓住的手，准确地说，是无力地滑落了下去，程樱本就纤细白嫩的手腕有些发红。

“不是这样的？金遂凌，这么多年了，你真的没有心！”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无尽的沉默……

“程樱……”

金遂凌低下了头，微微颤动的睫毛处，露珠和一丝水蒸气的东西晃过，程樱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

程樱看着金遂凌，仿佛有些不认识。

她从来没有见过金遂凌有过这样的落寞和疲倦，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破碎掉，然后捡不起来的模样。

都说人心是肉长的，程樱的心又何尝不是？

金遂凌说想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诞的东西，因为这东西一旦滋生了，要除去，就好像生生要把所有细胞全部换成新的一样。

程樱觉得自己的爱从来都清楚又明白，金遂凌擅长将自己的热情和爱磨灭，然后呢？在她以为她可以彻底放下重新开始的时候，又把自己的心紧紧勾去。

“金遂凌，你身上的酒味和烟味太浓了，我不喜欢”

。

金遂凌喜欢香水，出席不同的活动就会喷些不同的香水，有时自己喷些，有时让程樱准备衣服时就喷上。

他的香水味道大致都相同，细微的差异，除了他自己，也只有程樱能辨别。

不过金遂凌来这里的时候显然没有喷些新的香水，被酒气和烟味盖过的香水味，杂乱得和金遂凌的心一样。

金遂凌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马上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试图让身上难闻的味道淡些。

“衣服这么昂贵，还是我帮你挂起来吧……”

程樱拿过他的衣服挂了起来，属于金遂凌的独特的味道溢满了她的鼻腔。

“怎么会想起来穿着这样的旧衣服？金少爷不会是没了我的帮衬就破产了吧？”

金遂凌很少会穿一件穿过的衣服，更别说是一件程樱一年前曾穿过的衣服。

程樱之所以能记得这件衣服，是因为那天自己出道时，他亲手为自己披上的，程樱的礼服是白秋辰送的，于她而言，这是金遂凌宣誓主权的象征，自己当时还高兴了很久。

事实上，程樱从来不敢这么调侃金遂凌，可如今金遂凌确是哑口无言。

“金遂凌，你找过我吗？”

金遂凌猛地抬眼看着程樱，像希望般的某种光闪过，又想起什么似的，黯淡了下去。

“你，希望我找过你吗？”

问得小心翼翼。

程樱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这种小心翼翼，像极了她以前的模样。

真是风水好轮回啊，只是任它再怎么轮回，对于程樱来说也只是苦涩罢了。

一切在所料之中，她究竟还是不知道，她到底该不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