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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在耳边急切地呼唤她。
病房的模糊画卷突然抖了一下,渐渐散去,瞳孔重新聚焦,眼前一片黑暗之后,看到的是青山绿水茅草屋。
她不知什么时候跪倒在了地上,祁烬在旁边抱着她,她浑身绵软无力,整个人都靠在了男人怀里。
“我,怎么了……”
“心魔。”
祁烬抿着嘴唇,道:“红叶的笛声,将你的心魔引诱了出来,你看到了你最害怕的东西。”
顿了顿,他盯着沈娇娇的眼睛,沉声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沈娇娇低垂着眼眸,不语。
她前世今生,都被人捧在手心里过日子,不该有害怕的东西。
她唯一害怕的,是前世临死那段时间。
因为手术,她变得又老又丑,起先生却风华正茂。
医院的环境总是沉闷的,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人死去。
有最好的护工照顾她,可她的丈夫却忙于工作,她的儿子远在国外留学,不肯日日陪着她,于是,绝望之下,她割腕之下,消息传出去,那两个男人才晓得严重性,连忙抛下一切赶过来。
那时的沈娇娇,是绝望的,深陷泥沼,没有一个人肯伸一只手来救她。
没有人理解她的痛苦。
沈娇娇抹了一把脸,那段时间,她连回忆都不敢,红叶却让她再一次回到那种时候。
真的,清醒过来时,她有一种想掐死红叶的冲动。
“没什么。”
沈娇娇淡淡道。
“你刚才很痛苦。”
祁烬凝视着她,在手掌上凝聚了内力,轻轻抚着沈娇娇的后背,以平缓她的内心。
“我不想说。”
她看着祁烬,冷声道,“你也有不想说的事情,难道我就不能有吗?”
祁烬顿了顿,没说什么,垂下眼睑,依旧轻轻地拍着沈娇娇的后背。
沈娇娇环视一圈,红叶早不知道去哪了。
宣驭的身影从树上掉下来,帅气落地,他拍了拍裤腿上的泥灰,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要不是你被红叶的笛声蛊住,祁烬早就把那女人砍了,他为了你,不得不停下脚步,你倒好,一点好脸色不给人。”
宣驭歪了歪头,小脸蛋上有几分困惑:“我是真不明白呀,你确实有几分姿色,可又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怎么就把祁烬迷得七荤八素。”
沈娇娇倏地扭头,看向祁烬,祁烬也不避讳她的眼神,算是默认了宣驭的说法。
沈娇娇拍拍裤子上的泥灰,站起来,淡声道:“正好我有愧于红叶,无形中救了她一命,扯清了。”
宣驭没想到她不仅没有一点愧疚,还如此理智气壮,眼睛都瞪圆了,以他的年纪,大概就没见过沈娇娇这样无耻的人。
他怒道:“你是舒服了!
你有没有想过祁烬,他以后会被巫山宗的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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