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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谁知却被朱浩文抢了先:“叫个涅槃吧。”
“涅什么槃,”
卫东说,“我看该叫‘倒霉催的’。”
走在后面的秦赐已经与那两位年轻女生搭上了话,森系女生指着拐弯处的展馆:“那个大房间里主要是画作展出,挺值得一看的。”
秦赐道了谢,望着水泥墙拐弯处透出的淡白灯光:“原来画展在那边。”
几人望着那个方向,原本故作轻松的心情再次低沉下来,一次新的搏命之旅又要开始了。
陈列画作的展厅依然是萧条荒芜的“赤贫风”
,斑驳不平的水泥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绘画作品,中央一张长条形的白桦树皮桌子,上面放着一只大大的粗瓷茶壶,以及高高一摞蓝边粗瓷碗。
尽管客人们沉浸在这种萧条赤贫的风格里,但大多数人还是宁愿选择一次性纸杯去喝茶,那些风格强烈的粗瓷碗没什么人去碰。
“男子6人组”
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喝茶,多次的入画出画,让他们练就了锐利的眼睛,此刻这6对眼睛谨慎而犀利地扫视着墙面上的画作。
“新手”
罗维虽然最没有经验,但他的目光却是最为犀利的。
房间里的画很多,其中竟还夹杂着一副彩铅画,稚嫩的笔触勾画出一个女子穿婚纱的模样来,旁边的字写着:萧琴仙,7岁画,2002年作品。
“就这还定价600元?”
卫东皱眉看了看,“我7岁画的比这可强多了。”
身旁一个留蘑菇头的女生冷冷看了卫东一眼,倔强微凸的下巴转向了别处。
卫东耸耸肩膀,跟随同伴来到人群聚集处。
整个画室的人并不多,但却有六七个人凑在一幅画面前议论纷纷。
画非常大,差不多有一人高,不像是油画,更像是水粉。
颜色非常单一,白纸底色上只有深深浅浅的红,组成的图案很抽象,有渲染,也有皴法,另有凌乱的线条。
“这是一片粉红色的大叶子吗?”
说话的是先前那个森系女生。
“我觉得像是建筑的横剖面。”
旁边一位卷发男青年分析道。
“男子6人组”
里谁也没吭声,但大家不约而同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仿佛冥冥中形成了统一的第6感,蔓延到这里划定了范畴。
高冷的蘑菇头女生也开口了:“我倒觉得像一块鲜血淋漓的内脏。”
这么说还真的有些像。
“少年般的女生”
补充一句:“大概是跳动的心脏吧。”
卫东歪头看了看画面,感觉这些人说得过于邪乎,画面上的图案太抽象,说其是个冷掉的胶皮热水袋也未尝不可。
这幅画下面的标签上写着:《绯色之兽》,非卖品,作者:雩北国。
或许是“非卖品”
这几个字很是抢眼,令画旁的人更是徘徊不去。
展厅里的人多了些,三四位上了年纪的客人信步走进来,穿着得体,看起来像是老艺术家。
6人组的成员交换了个略带悲悯的眼神,甚至有种想劝其离开的想法。
还好他们仅做了短暂的停留,就再次出去了。
再次走进来几个学生打扮的人,牧怿然不觉看了看时间,感觉画推这次给大家赏画的时间很久。
“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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