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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想尽快离开卿御洞,他得在洞门敞开前缠着他再做几次,多恢复些修为。
灵池碧光幽幽,照在少年赧红未褪的耳廓上,沈别枝支颐侧坐,默默瞧了会儿。
忽然有了个主意。
手腕往凸起的岩石上蹭,来回摩挲,沿着镣铐的位置,磕得一片模糊血肉。
锁链哐当,响声吵醒了江澜。
他没好气地回头瞪沈别枝:“又怎么了?你……”
戛然而止,江澜懵了,“你的手……”
对方无辜地看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避,想将手腕往身后藏,偏偏锁链长度不够,他扯了一半就猛地勒住血肉,尽管克制,却依旧疼得低哼了声,眉头皱紧,可怜凄楚。
“……!
!”
皮都磨破了,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一点腕骨,白森森的。
江澜急道:“你别动,别扯了!”
沈别枝疼得吸了口气,故作坚强:“我没事,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若总不正经,江澜被问恼了,一定不会搭理他。
偏偏他伤成这样还要藏,那伤还是镣铐磨出来的,镣铐又是江澜给他锁上的。
江澜想,人家本来不是受,却被他睡了,遭逢大变修为尽失,已经够委屈了,自己还如此苛刻地对待他,伤成这样都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海市渣攻吗?也太过分了!
“你别动,别躲。”
江澜一把抓住他小臂,小心翼翼扯断锁链,解开镣铐,伤口在淌血,落在骨节分明的漂亮手腕上格外狰狞。
不止手腕,脚踝和脖颈也全是淤痕。
江澜一口气全解了,看着伤口发愁。
“……抱歉。”
沈别枝反倒安慰他,轻声说:“不必道歉,本就是我太不禁造了,修为尽失,连这点东西都能磨破手。”
江澜:“……”
说得他更愧疚了。
江澜从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而来,体格耐力本就比常人强,糙日子过惯了,自然无法共情一个娇生惯养修为尽失的人有多娇弱。
虽然对方个子太高,体魄扎实,但这张脸过分漂亮,皮肤又白又细腻,定没吃过这种苦头,竟忍到现在也不吭声,定是被他吓唬的不敢反抗。
唉。
罪过。
江澜满脸愧疚:“我没带伤药,你等我一下,我找找这里有没有。”
“好。”
沈别枝掩唇轻笑,看起来却像是在忍疼,不想被江澜瞧见。
江澜心底五味杂陈,愧疚未褪,又被沈别枝的乖顺熏红了脸。
他匆匆逃开。
卿御洞很大,往里还有更多空间不曾探索。
江澜掬起一捧灵池水,用灵力做了个花瓶装进去,又折下一枝海.棠花插.进花瓶,借着柔光照明,他逛遍了整个卿御洞。
莫约有一座宅子那么大,分割成三五个内.穴,沿途墙面上雕琢许多壁画。
起初江澜以为是什么秘籍,定睛看去,红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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