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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罗金他知道,拯救星征上来的第二批新兵,诞生在拯救星被解放的那年,号称解放元年之子,相当沉默寡言,但成绩亮眼到他都听赛维塔提过。
“……罗夏是……?”
“阿拉斯托尔·罗夏,泰拉裔鸦卫。”
科拉克斯又吸了口气,“亚戈·赛维塔里昂跟罗夏进了决斗笼,罗夏被打得抬下场。
然后他又找上罗夏,这次是裁判叫停——这样的事发生了五次。”
好,现在是叫全名,科拉克斯已经在暴怒边缘了。
但科兹不得不为自己的长子争取,“决斗笼的规矩,科沃斯,要么被抬下去、要么裁判叫停、要么喊投降,我佩服罗夏的勇——”
科拉克斯冰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低了一些:“罗夏没有舌头。
他没法喊出认输。
亚戈·赛维塔里昂就这么殴打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到倒地不起五次,康拉德·科兹。”
很好。
科兹乐观地想,亚戈·赛维塔里昂,现在谁他妈也救不了你了。
于是赛维塔直到一脸懵逼地被父亲抓着领子从暗鸦守卫的决斗笼里薅出来,丢到科拉克斯面前的时候,才知道最近他很喜欢的,那个英勇善战、坚韧、勇毅、不屈不挠,战斗技术可圈可点,名叫罗夏的暗鸦守卫是个哑巴。
罗夏的舌头在某次战争中被灵能武器损伤,上面留下一道永不痊愈的伤口,无法再生,也无法植入义体。
原来他一直在殴打一个说不出话的人。
赛维塔震惊到失语,良久才干巴巴地说,“抱歉,我、我不知道。”
科拉克斯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赛维塔以一种完全继承自科兹,即便裸着上身也依然流畅优雅得动作单膝跪地,向他的两个父亲低头,“但这不是理由,我会去向罗夏先生正式致歉,然后接受惩罚。”
科拉克斯的声音稍微有一丝松动,“我问过罗夏了,他确实没有告诉过你他不能说话,你在决斗笼中也确实按照规矩行事,当罗夏不能动弹的时候,是你把他抱出决斗笼。”
“但是过错不可能因为不知情而勾销。”
科兹轻声说,“按照戒律酌情减罪,三十电鞭当众执行,去吧,我的孩子。”
赛维塔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位父亲,他起身行礼之后正要离开,科拉克斯若有所思的叫住他,“赛维。”
他叫他的昵称,但赛维塔没来由地心中一紧,他恭敬地转过身看渡鸦之主,低头聆听。
他听到他另一个父亲略带困惑地说,“赛维,你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渡鸦的决斗笼?你想学鸦卫的技术么?你大可直接问我,你是我的儿子,我会教你。”
听到“我的儿子”
四个字,科兹面上现出了微弱的笑意。
科拉克斯有一个和其他原体截然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虽然承认暗鸦守卫是他的子嗣,但并不认为自己是他们的父亲。
他是暗鸦们的领导者、战友、保护者,他们淌着一样的血,但不是父亲与儿子。
所以暗鸦守卫几乎从不称他为父亲,他们都叫他科拉克斯大人,他只在赛维塔的面前是个父亲,摸摸他的头,叫他儿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赛维塔沉默不语,当科拉克斯以为自己的问题不会获得答案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子嗣异常紧绷地声音,用专属于他的名词唤他,“父亲大人,我想寻找我的兄弟。”
赛维塔拥有超越他年龄的成熟心智,大概是集中了两个父亲的优点,他就像一个情绪稳定得像科拉克斯、一点儿不发癫、脑子一直在线的科兹,他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所以他现在这种表现出来的紧张,对科拉克斯而言也相当罕见。
渡鸦之主很好地把吃惊藏起来,他看着继承了自己雪白皮肤和科兹眼睛的子嗣紧张地扭着自己的手,干巴巴地补充道:“我说的是、您和父亲的,暗鸦的告命长子。
我真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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