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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月软声软气最能拿捏鸢歌,她哪有不同意的。
目送小姐后面跟着个廿七离了客栈,鸢歌则拿着药方往城里药局走去。
再入遇春台,宁月对期间构造开始熟门熟路。
“今日锦娘要忙着台中其他事物,已经吩咐泽兰、秋桑两位舞姬带姑娘习舞。”
五奴说完便恭敬退下了。
一时间,整个醉仙阁内除去缓缓吹动的红绸,只剩她一个人影孤单地立着。
倒也问题不大。
她刚好可以重温一下昨日锦娘教的那些动作。
宁月四体不勤,裹上红绸后总不能及时抓住其他红绸,在做好动作之余缓住自己身形。
锦娘说她筋硬心更硬,一遍一遍地从红绸上失手落下,也不见下次交替红绸跃起时,有半分踌躇犹豫。
要不是在红绸下的台面上用麻绳编了个软网兜着,按宁月这个摔法,五脏六腑都要移一遍位。
不过成效还是喜人,就算再僵硬的肢体,动作做上千百遍,脑子不记得身子也记得了。
约莫到了申时,不论动作标准好看与否,已经能撑着做完了一整套动作的宁月不再和隐隐作痛的心脉作对,看了看红绸旁专供高处走下的木梯,又看看那层她摔了无数次的绳网,正想偷懒的宁月忽然听到楼阁传来脚步声。
“我们这么晚才起来,那正经小姐没见着我们不会已经被气走了吧?”
“五奴不是说人还在醉仙阁里嘛~”
“再说了,哪个好人家不知道遇春台白日休息啊,强行把我从榻上拔起来小心我怨气比莲香还重!”
“呸呸呸!
别乱说——啊!
那处白影是什么!”
女声的惊叫可谓动人心魄,尤其是对宁月这等心脉向来不算通畅的人来说。
心口猛地颤动后骤然发堵,宁月暗叫不好,却也只能默默受着眼前发黑,手脚发木。
渐渐分辨不清自己此时的状态,只觉得自己在红绸上滚了圈,便迎来不受控的下坠感。
“还……活着吗?”
泽兰胆子小,刚刚也是她恍惚间瞅见鬼影似的白才失声叫了出来。
如今看到那鬼影坠落,她也怕得不敢上前。
秋桑也怕,但她资历深些,一直在泽兰面前自诩姐姐,便狠下心往台上迈步去看。
但还没看到个所以然,就见高台上一只白袖的手忽然举了起来。
“可是秋桑,泽兰两位姑娘?我无碍,但好像有一个胳膊脱臼了,烦请扶我一下。”
宁月声音清婉,鬼自不可能如此温柔知礼。
两人大着胆子上去,发现白衣的宁月正陷在网中,苦于一只手无处着力起身。
“原是你!
吓死我们了!”
秋桑惊魂未定,扶起宁月,但看着宁月一身练舞的痕迹,不禁脸面有些涨红。
“锦娘吩咐过,你今日不用在红绸上练舞,怎么不等等我们。”
“两位姑娘夜里疲惫,多休息一会儿是应当的。”
宁月没有什么责难的意思,“我天资愚笨,昨日锦娘教的那些我不曾记牢,想着趁两位姑娘没来前自己先练练。”
宁月说完话,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捏了捏自己脱臼的左臂,让秋桑帮着固定好位置后,她自个儿猛地往前一撞,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脆响后,宁月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臂。
秋桑,泽兰:“……”
“噢,我是医师,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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