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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得太快,辛辞盈来不及走,只能在窗台外就地伏身蹲下。
傅怀璧的步伐踉踉跄跄的,呼吸声格外粗重。
进来后他直接踹了一脚挡路的行李箱,力度太大,金属外壳的箱子直接撞到墙壁,刮花了精美的墙纸。
他巡视一圈,看到仍然处于昏迷的泰特.潘妮,脸上露出了点放松的神态,用脚尖拨了一下椅子后一下子瘫坐在上面深呼吸。
他的情绪很不对劲,浑身上下都是暴躁和狂乱,在外套里外口袋摸索了好一阵才拿出一板向导素,也没有就着水直接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
辛辞盈眯了眯眼,他应该是吃了三倍的剂量。
傅怀璧吃完向导素后没缓多久,又跌跌撞撞地靠近床边,伸手在泰特.潘妮衣服遮不住的地方掐了几个印子,然后再握住她的手用力在自己的脖颈以及手臂上抓了几把。
可能是哨兵的体格太过强劲,傅怀璧把泰特.潘妮的美甲片都抠掉了没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他烦躁地丢开她的手,自己毫不留情地用力抓出血,然后再用她的手擦了一遍。
辛辞盈恍然大悟,陛下想要给他指婚,傅怀璧先下手为强,假意与自己选中的向导永久结合,以此挣脱陛下的束缚。
眼看着傅怀璧假戏真做,开始解泰特.潘妮的衣服扣子,辛辞盈半蹲着身子慢慢往自己房间那边挪。
“嗯”
的一声短促的闷哼,紧接着就是大力捏紧骨头发出的让人牙酸的“咯咯”
声。
辛辞盈还在万里长征慢慢挪动的路上,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强大的精神威压所席卷,一个力不支直接严严实实地跪在地上。
窗沿外本来就只有一亩三分地的小空间,她这一趔趄,险些就要掉下楼去,慌乱间用手攀住了窗沿才将将稳住了身形。
人是稳住了,可是精神力在紧张之下没有控住,泄出了一丝踪迹。
一只花斑猎豹身姿矫健地从窗口一跃而出,祖母绿的眼睛似乎在幽幽地发着光,它冲着辛辞盈威吓般地大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就扑上来准备撕咬。
“我能安抚你!”
辛辞盈的声音都变了调,“向导素小白片立竿见影,你这个药不对。”
“要活的。”
里面那个嗓音已经沙哑无比,像含了一层沙。
猎豹轻巧地在空中收了力,头一扭直接用身体把辛辞盈撞了下去。
失重感瞬间上头,辛辞盈大喊:“你tm……狗东西他说要活的!”
猎豹在空中耍杂技一般接住了惊魂未定的辛辞盈,它似乎是不满被骂作“狗东西”
,阴森森地龇了龇森白的利齿,毫无骑行感地将她甩进了房间内。
辛辞盈被颠得七荤八素,倒在地上干呕了好几声也没呕出什么。
傅怀璧已经将泰特.潘妮推到了床边,他则靠在床背上占据了大片空间。
他的状态十分不好,一眼就能看出已经陷入了哨兵的狂躁症。
这直接影响到了他精神体的状态,猎豹焦躁不安地在四处打转,尖锐的利爪根本缩不回去,绷紧的身体似乎随时就能扑上来咬断猎物的喉咙。
“抬头。”
傅怀璧的手掌张合了一下,发出“咯咯”
的骨头声。
辛辞盈大义凛然地抬头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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