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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间他只觉得回到一个熟悉又骇人的洞穴,靠在洞壁上,背后贴着冰凉的石块,忍得难捱。
压到极细的喘息声似乎是怕引起谁的窥探,他倒在那里,脖颈处的衣衫浸湿,一触即滑。
洞外阴风四起,来人身上寒凉,攥住他的手将他吊起来,他几乎跪不住,身体如同电流蹿过,异样的感觉波及全身。
他咬紧牙关,脸上潮红涌现,思绪像是一滩浑浊的水,外界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
身体被揉弄,触摸,对方似乎很喜欢挑逗他,他越是敏感发颤,对方越兴致盎然。
那人将链子松开的刹那,他暴起,将全身的灵力压缩在掌心,直直打向对方。
对方猛一偏头,当即扭住他的手腕,猛地使劲,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对方掐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然后狠狠就是一巴掌,他直接被打蒙了,眼角带泪,哆哆嗦嗦的看着对方,那人见他抽泣,却更加愉悦了,贴着他的脸颊道:“非要我发火,你才肯服软看着我吗?”
对方抱起他扔到了石床上,他那条被拧断的胳膊疼的几乎裂开,那人当即被他狠狠踹了一脚,却不恼怒,反而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粗暴地拖拽过来:“若真学不会屈服,那你就在被践踏的位置上反抗我吧。”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像是在漩涡里挣扎。
忽然一股凛冽的灵力将这些杂乱可怕的场景全都镇压下去,他颤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
额头上的冷汗消散了,那种恐惧的感觉如骨附蛆,让他轻颤起来。
缓了一会儿,他浑身的热度才降下去,迷蒙大梦一场,他终于回到了人世间。
他想起师姐说的,合欢散。
是因为合欢散,他的身体起了变化吗?南星长老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顾宸舟自已脸热了一会儿,心里直纳闷自已怎么会做这种被人摁在野外欺负的梦,想了一会儿也只能把刚才的噩梦归结于近来诸事不顺、压力太大。
卧房外的灯火昏黄温馨,帐子里暖烘烘的。
手背却是凉凉的。
他偏过脸,脖颈处垂落的黑发微动。
业灵运睁开了眼,她那双眼在沉沉的暗色里依然冷静夺目。
她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闭目养神,直到顾宸舟彻底清醒。
顾宸舟愣了一会儿,缓了一会儿,慢慢将手抽回来。
魔物作乱,他以为业灵运要处理好久,没想到才去了不到三天,就解决了。
业荣给他补偿的时候,说是宗主让他选择,恐怕那时业灵运就已回了宗。
这就是高阶修士。
那么厉害的魔物在她手底下都活不过三天。
他不过是个凡人。
顾宸舟慢慢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对方正静静看着他,似乎等他开口。
他犹豫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很多想说的,最后问的却是:“您要在这儿用膳吗?”
业灵运“嗯”
了一声。
屋里没什么能够招待她的,顾宸舟让车鱼儿去准备,问:“有什么忌口吗?”
业灵运:“没有。”
顾宸舟松了口气。
他将屋里的几盏油灯都点亮,哗啦啦的雨声中,室内的暖光映照在他脸上。
眼珠被照的通透明亮,里面盛满了细碎的光点,业灵运看着他专注地点灯,耳边的碎发垂了下来。
他没有察觉。
点完灯,顾宸舟心里的紧张消除许多,他放轻声音:“您要不要往这边来点?”
床榻那里的光太暗了。
业灵运站了起来,随着她的靠近,油灯火苗微微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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