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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沈靳洲那么想并没猜中,但结果却是一样,她确实忘了。
不过是主观和客观的忘,可说到底,她还是忘了。
“所以这么久以来,你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我吗?”
“没有。”
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姜惟意突然想起旧事,情绪有些崩溃。
眼泪擦了还有,一双眼睛哭的有些红肿。
“我只是有些惊讶,沈太太的记忆,这么差。”
他原本以为,姜惟意就算是忘了,两人再相处,她多少也会想起一点。
只是他试探了好几次,发现姜惟意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是因为姜惟意所有的心思都在顾易安的身上,虽然有些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可两人结婚都己经两年多了,姜惟意从来都没有想起一点两人曾经的事情,他才觉察到不对劲。
一首到过年那会姜惟意出事,姜潮生突然主动跟她提及姜惟意十六岁那年出的意外,他才知道,姜惟意为什么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天的姜惟意没有跑掉,那他到底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想到这个可能,沈靳洲心口也是一紧,下意识抱紧了怀里面的人。
姜惟意张了一下嘴,刚发了个音发现哭的喉咙发紧,有些说不出话。
“别哭了一一,都过去了。”
二十七岁的姜惟意再面对这件事情,心态自然是比十六岁的姜惟意要好上许多。
她现在哭,己经不仅仅是后怕和恶心,比起这些,她其实更难过的是,自己跟沈靳洲早就在十年前认识了,可她却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姜惟意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难过。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沈靳洲把房间的灯打开。
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姜惟意眯了眯眼睛。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哭了这么久。
哭了半个多小时,眼睛和鼻子都不好受。
沈靳洲下床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姜惟意己经哭完了,眼睛红的厉害,坐在床上,还有几分呆滞。
她接过水,缓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喝了起来。
喝了小半杯水,姜惟意觉得喉咙好了许多。
她偏头看了一眼沈靳洲,“再睡会儿?”
姜惟意没说话,刚才她只顾着哭,现在情绪稍微冷静下来,她也有精力去想自己和沈靳洲的事情。
“所以,你一开始答应跟我结婚,是看在我们早就认识的情分上,可怜我吗?”
姜惟意知道,现在再追究这些,其实己经没什么意义了。
当初她嫁给沈靳洲,本就是不怀好意,也不过是借着他去气顾易安,给顾家难堪。
虽说两人阴差阳错日久生情,可也改不了两人最初结婚都是各怀心思。
她其实,也只是想问个明白。
沈靳洲没想到她哭完后,第一件问的事情居然是这个,看见她眼尾又红了几分,看着好像又要哭了,他连忙开口:“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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