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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砚本是站着的,突然失去平衡,被迫做了个高难度的“鸭子坐”
,骑在了陆鱼的腿上。
但这个动作,男人的骨盆狭窄,根本坐不下去,只能半跪着,任由陆鱼抱着蹭小腹。
陆鱼把脸贴在丝滑的睡衣上,感受那薄薄的腹肌,哑声说:“可我不想恢复记忆,我就想停在十八岁。
如果我用十年把你弄丢了,我又何必过这十年。”
明砚垂眸,摸摸他的头,把那些被毛巾打湿的额前碎发撸上去,认真道:“我没有丢,其实是我把你弄丢了。”
这十年里,他从没有停止过爱陆鱼,只是当年的他有大少爷的自尊心,就是不肯去问一句。
“我们之间,更懂怎么去相爱的人,是我,”
明砚叹气,他有正常的家庭,父母彼此相爱,生活富裕,而陆鱼并不了解这些,“我没有好好教你,反而一味责怪你,在你歇斯底里的时候没有多问一句。
对不起呀,宝贝。”
他们彼此明白的都太迟了,蹉跎了那么多原该美好的岁月。
陆鱼听到这里,已经消去红肿的眼睛又掉下泪来。
明砚拿起毛巾,笑着给他擦擦,哄孩子似的吓唬他:“再哭,明天就要变成核桃了。”
陆鱼痴痴地望着他,说:“你再叫一遍,那个称呼。”
明砚放下毛巾,捧住他微凉的脸,说:“宝贝。”
然后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相触,便如撕开了保护膜的水晶泥,彼此融为一体,难分难解。
两人吻着吻着,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揭开了彼此不敢戳破的窗户纸,发现窗户的对面没有欺瞒、没有伤害,只有一颗赤诚的心。
再也没有什么顾忌,陆鱼用力抱着明砚,恨不得把他按进自己的血肉里。
一晚上没敢出声说话的人鱼球和总裁球,躲在靠背后,借着沙发的摇晃,玩原地拍球游戏。
到了后半夜,陆鱼抱着吹干了头发的明砚,塞进被窝。
“没穿睡衣……”
明砚迷迷糊糊地发觉触感不对,小声抗议。
陆鱼贴过去,完全没有给人穿睡衣的意思,理直气壮地说:“你榨干了我上面的水,又榨干了我下面的水,我现在变成鱼干了,需要相濡以沫才能治愈。”
说完,就开始舔明砚的脸。
相濡以沫,当然要光溜溜地肌肤相贴,给对方涂上自己的唾液。
明砚困得睁不开眼,推他脑袋:“你是狗吗?别闹了,我要睡觉。”
陆鱼哼哼唧唧,啃了明砚的下巴一口:“刚才还叫人家小宝贝,现在叫人家狗东西。”
“我什么时候……哎,算了,”
明砚无奈,转过身,主动窝进陆鱼的怀里,软绵绵地拍拍他的背,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哄,“宝宝乖,哥哥要睡觉了,不闹哦。”
陆鱼的嘴角顿时咧到了耳朵根,只觉得酥麻从耳朵里、后背上、胸膛前齐齐四散到全身,美得他脚趾都开了花。
他当真不动了,像抱着熟睡的猫咪一样,连抬手盖被都变得小心翼翼。
撑着一个动作装木头人,等明砚彻底睡熟,他才微微挪了一下发麻的胳膊。
陆鱼抱着怀中软乎乎的身体,兴奋得睡不着。
回味了一下今晚砚哥说的所有情话,反复背诵了几遍重要的句子,努力把它们刻进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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