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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殷菩提把药碗放在了平安身旁的桌子上。
平安颔首,“多谢。”
殷菩提见她神情冷漠,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心底不由悻悻。
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言公子受了很严重的内外伤,近日都需卧床歇息……”
平安抬起清凌凌的目光,“你的意思是?”
殷菩提道,“若无要紧事,姑娘就不要打扰言公子了。”
她确实不愿多接触言畏,可平安却还是问道,“这是言畏的意思吗?”
殷菩提避开她的目光,点头道,“正是。”
殷菩提离开后,平安端起药碗,直接倒到了窗户外,又把剩下的碗放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才往床榻上一滚,以蚕丝被蒙头。
半晌,露出一张被闷红的脸。
这算什么?把她带到这里,却又不见她。
平安有些气愤,到底脑子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不该被言畏带歪。
她是在李殉后宅被时不时软禁叁年的,她的心已经和湖心的石头一样又冰又硬了,这样才对。
言畏写好给江持的信,放进信鸽腿上的竹筒里,送鸽子出去时看见殷菩提过来的身影。
她走进来,请求再看一看言畏的伤口,“方才您不让菩提上药,菩提也不知道您的伤口到底如何,这不利于接下来的诊治。”
言畏摇头,没提自己伤口的事,“你送药过去,她看起来如何?”
“挺好的。”
殷菩提柔声道,“将军不必忧心,您的伤需要静养,不宜大怒大悲。”
言畏挥了挥手,让她出去,殷菩提依言照做,只是出门时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显出几分异样。
在言畏发现之前,她关上了门。
过了二更,窗口处无声跳进来一个身影。
言畏轻车熟路地来到平安的床榻前,看到她已经酣睡,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躺在她身边,察觉到她细小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上,有些不自在的侧了侧身子。
这下,她整个人就窝在了他怀里。
大概是白日累惨了,这里被褥又华贵,她睡得很沉,唇瓣微张,面容娇美。
乌云似的发散在枕边,稍不注意就会压到,言畏小心翼翼地替她拢好,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脸。
好香,他目光微沉,张嘴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轻而易举地滑了进去,却又不敢太放肆,只轻柔地舔舐着她的唇舌。
平安发出微弱的声音,被言畏悉数吞咽。
黑沉的夜,在纱幔遮住的床榻上,他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最后忍耐地转过头去,沉沉地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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