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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们走吧,我带你走,我们回晚来山,那里只有我们二人,什么都不要管了。
阿姐……
陆决突然站起来,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到齐家大门口敲门。
“谁啊?”
管家看他面生,问道:“客人您是要寻府上哪位?”
陆决声音微哑,“寻你家大夫人,陆萦。”
听到这话,对方却如同见鬼一般,急忙往后退,啪地关上了门。
陆决眉心一跳,直觉不对,使劲去踹门,却并没有李殉那样的武功,大门纹丝不动。
他渐渐觉得烦躁绝望,仰头看着齐家大门。
江南偶尔也会在深冬飘雪,就是这样一个清晨,稀碎的雪屑落在陆决的肩膀,发稍,他眨了眨眼。
这之后,陆决就同陆家断了联系,久久没有消息。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样了,他说要带阿姐回家,竟然连自己都不见了。
养在他手里的小孩子吃着坚果,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门口。
“阿爹回来了吗?”
杨柳摇头,“他……他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陆决如果就这样消失,到时候他肯定会被亲生父母接走,可是……
杨柳不忍地别过头去,谁都不愿意陆决出事。
陆决在来年春日回京了。
没有想象中的崩溃颓废,他还如人们记忆中的陆小公子,一身干净的衣服,清贵又沉稳。
只是他始终抱着怀里的一个包裹,去哪里都不肯放下。
小孩子想趴在他的膝上睡觉,他便低着头,絮絮叨叨。
“我见到她了……”
“我去刨了她的坟墓,里面尸骨隐约是她的模样,我去触碰她的指尖,去摸她的额头,可她再也不会气愤地打我。”
还记得,陆萦出嫁前夕,她在房内试穿大红的嫁衣,窈窕身姿被华丽包裹,散着一头飘着草木香的长发。
他从窗外看到,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
“阿姐。”
他轻声叫。
自长大起,便有男女之防,即便是亲姐弟,陆萦被他看见如此不成体统的样子,仍然羞得满脸通红。
陆决苦苦藏在心里的情意在那一夜,随着酒意发挥出来,他走进阿姐的房间。
陆萦说,“阿决,夜太深了,你快走吧。”
“阿姐,”
他走近,像每一次绮丽梦境中一样,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他从她的肩膀探向起伏的胸口,又探向柔软的腰肢,克己守礼的外表全部粉碎,只想将她身上红的扎眼的嫁衣脱掉。
“啪”
的一声,陆萦满脸怒意,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陆决回神,声音脆弱,“阿姐。”
他像幼时在晚来山时,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他害怕山中长夜,像巨兽长大的口,害怕地想躲进阿姐怀里。
陆萦气狠了:“这么大的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要阿姐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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