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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吵醒你了?”
无人应答。
过了好久,他才确认某人真的睡着了,也确实在睡梦中跑到了他怀里。
发现这一点时,似是喜从天降,满心满眼俱是欢喜。
他将头抵在她头上,替她理顺头发,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里,她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人在抱她,甚至将头直接贴进了他的胸膛。
和寻常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不同,訾尽欢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很轻很淡,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但此刻那股药香仿佛萦绕在他周围,鼻尖处净是那股香味。
天刚亮时,訾尽欢醒来,她一晚上睡得很好,感觉自己精力充沛。
却发现某人又睡回了地上,好奇问道:“你怎么又睡在地上?”
万俟君酌气鼓鼓地站起来,收拾床铺:“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小就受族规训诫,卧床如打坐,根本不可能做出打扰他人的行为。”
“就是因为你。”
虽觉得不可能,但见他没睡好的样子,还是选择相信他,便开始找起自己的问题:“是因为我抢了被子?”
“不是。”
“我睡觉时踹你了?”
“比那个严重。”
“那是因为我打呼噜?磨牙?说梦话?”
“不是,你打我了。”
“真的?”
訾尽欢以为是真的,几乎是从床上弹起跑过去问,“我打你哪儿了?睡着了分不清力道,下手很重吗?快让我看看。”
“不用,已经没事了。”
那应是力道不重,但睡梦中打人,旁人肯定睡不好觉,她觉得愧疚:“那今夜罚我睡地上吧。”
“不行。”
“你不怕我打你?”
“不怕。”
“奇奇怪怪的。”
“阿梨身上很香。”
万俟君酌突然凑近她,不怀好意地笑。
訾尽欢抬袖闻了闻,皱眉:“不就是一股药味儿,我常年与药物为伴,身上尽是草药的味道。”
“是啊,很香。”
“哦?你不喜欢脂粉的香味?”
“你知道的,我只喜欢阿梨身上的香味。”
这话儿暧昧不明,她后退一小步,糯糯地哼了句:“哦。”
花城已处于与天盛国的交界处,此地商贸繁华,来往商客众多,其中还有不少天盛国人。
两国人从外貌上来看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雪国人普遍更加瘦小清冷些,而天盛国人则更加硬朗,身形要高大壮硕些。
花城街市繁华热闹,随处可见叫卖的小商贩,訾尽欢这一路走到哪里都吃个不停。
这不,一进城,她就左右开弓,塞得满嘴都是,有点像是嘴里塞满了糕点的小松鼠,上窜下跳的,哪有好吃的往哪钻。
在茶楼歇脚时,他们听说前几日城里出了桩大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城东李家的女儿用蛊术害死了自己的夫君,而他的夫君是天盛国人,因此天盛国势要有个交代。
“蛊术?城东李家没听说会什么蛊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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