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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浓终于放心,又换了一批人。
陈清欢还是不满意:“就这些?不是靠脸吃饭的行业吗,怎么也着得长得比我好吧?”
岳浓看了陈清欢一眼:“说句冒犯的话,您要是认识有您这么好看的,比您差点也成,您介绍来,我给她双倍提成!”
陈清欢勉强挑了两个,冉碧灵和田思思都不挑,她硬塞过去,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去唱歌,和另一个摇骰子喝酒。
结果她一杯没喝,人家连喝了五杯,一头扎进沙发里,已经不行了。
陈清欢又按了按铃,把岳浓叫了回来:“和她们说话没意思,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咱们说说话吧!”
岳浓服气,遵守“顾客就是上帝”
的服务宗旨,在她旁边坐下:“可以。”
陈清欢摇着酒杯闲聊:“你们这儿每天生意都挺好的吧?”
岳浓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还成。”
陈清欢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你说那些来这里玩儿的男人,家里都有老婆吗?那些还单身的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老婆来接盘?你说,女人该怎么避免遇到渣男?”
岳浓轻笑,不知是配合度高还是有感而发:“我托大叫你一声妹妹,这女人选男人啊,就是一场赌局。
赌赢了就是浪子回头,赌输了就是万花丛中过。
还是得看时机,时机对了,正好遇上男人想金盆洗手,那就是皆大欢喜。
就说今天会所里来的那位许久没露面的稀客唐总吧,他和另外一位早些年都是有名的浪子。
这两位爷当年那可真是爷,花名在外,声色犬马,逢场作戏,夜夜笙歌,风月场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儿,横着走的主儿,什么没玩儿过什么没见过,现在呢,素得没边儿了。”
陈清欢沉吟片刻,忽然笑了:“这位姐姐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男人嘛,也得是自己瞧得上眼打心底喜欢的,不然谁管他玩没玩够呢,他就是玩死在外面也懒得管,您说是吧?”
岳浓一愣,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年岁不大,看问题倒是一针见血,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恍惚起来。
想明白之后又苦笑着摇摇头,她真是白年长了几岁,还没一个小丫头看得通透。
陈清欢垂眸半晌,忽然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和唐恪一起的浪子,叫什么名字?”
岳浓一时愣怔,顺嘴就回答了:“陈家三爷陈慕白,年轻的时候别人都称一声慕少。”
“哦……”
陈清欢垂着眼帘应了一声,完全听不出情绪,“他年轻的时候很花吗?”
不知道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她父亲年轻时的花名是何种心情,总之陈清欢的心情不太愉快。
“怎么,你认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岳浓一下子清醒过来,总觉得这个小丫头有些像谁,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陈清欢大大方方地点头:“认识,还挺熟,他是我爸。”
岳浓想抚额:“……我重新说还来得及吗?”
“不用了。”
陈清欢摆摆手,“您去忙吧!”
岳浓心情复杂地出了包厢,而陈清欢则随手一指换了个人继续玩骰子。
当她靠着零失败的战绩喝倒了三个人之后,冉碧灵看不下去了:“你受什么刺激了,不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还值得你这样?”
陈清欢扔了骰盅,勉强的笑容里溢出一丝酸楚:“是有些被打击到了。”
冉碧灵一哂:“嗐,能多大的打击。”
陈清欢靠进沙发里,听着田思思基本不在调上的魔音,懒洋洋地回她:“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后知后觉。
这打击啊,不是一般的大,是五雷轰顶那种。”
冉碧灵还没怎么当回事儿:“哈哈哈,你渡劫呢?”
陈清欢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句:“刻骨相思始自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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