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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工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我这话啥意思。
我拍了拍手,王羽、牛斌就把鼻青脸肿的朱大推了进来,这小子之后又被我们折腾了几个小时,现在早已吓丢了魂。
大虎此时已拿起了摄像机,“跪下!”
朱大二话不说,直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了工友面前。
即使他胆儿再大的人,他杀别人他不怕,可要是别人准备杀他,他也照样是个孬种。
“各位兄弟,前两天都是我的不是,我、我给你们道歉了啊!”
我上去就是一脚,“怎么的?教你的都他妈给我忘了?”
朱大赶紧磕了个头,“兄弟们,我犊子!
我他妈不是人!
我是狗娘养的!
我他妈就是个狗杂种……”
他说一句,就打自已一个嘴巴,没一会儿,就把自已嘴角抽出了血。
人家农民工都是庄稼人出身,而且那时的庄稼人更善良、本分,看他这出儿不由心软。
“没、没事儿了!
都、都过去了!”
“可、可别让他打了,我们看着都心酸!”
就这样,当时一共有七个工棚,我们挨个儿的走,挨个儿的道歉,朱大便被我们巡回展览,两台DV都录到没电,等忙完一切已是晚上11点多。
出了最后一个工棚,我斜了一眼浑身发抖,已经再也没有一丝霸气的朱大。
不由感慨良多,可江湖,就是这么无情!
我点着一根大白云,顺便也给他点了一根儿,我不知是兔死狐悲,还是别的情绪。
朱大抓起烟抽了起来,那粗壮的手抖的跟筛糠似的。
我不由叹道:“朱大啊朱大,我他妈只是想好好做个生意,可你们这帮犊子偏惹我,我本不想杀人,可你们偏偏自已找死,我真没办法!”
其实我只是感叹,可说来也巧,几个民工大哥吃完饭,也不知在那里挖啥。
朱大一看,立时又给我跪下了,“猛、猛哥……求你饶了我吧!
我以后真不敢了!”
他抹着大鼻涕抱我裤腿,我一脚把他踢开,“我咋就不信狗能改了吃屎呢?你拿什么保证?”
“我……”
朱大看了看四周,“我、我给你留根手指!”
这小子也算个狠人,把手垫在一块砖头之上,抄起另一块砖头就朝自已手指砸去。
啪嚓一声,一砖头下去,这小子的确把自已一根指头打骨折了,可却没有砸断,立时痛的滋哇乱叫起来。
可看看我冰冷的眼神儿,只好抄起砖头再砸,可一连三下,终究还是没有砸断。
这玩意儿可不比用刀切,老子当初如果不是为了王羽,也他妈干不出那种事儿。
不过,我估计他这根手指也算废了,便说了声,“拉倒吧!
你能记着今天的事儿就行!
但我告诉你,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别以为我跟蔡三玩儿官的,就等于我不会玩儿匪的,我要他妈玩匪的,你们都得给我靠边儿站!”
我这句话,其实也说出了我这么做的原因。
因为我之前虽斗倒了蔡三,可最后靠的毕竟是正规手段。
这在道上来说多少有点儿不好看,我现在就是故意给花河六市县释放一个信号。
我王猛之所以跟你玩儿官的,那是老子天生慈悲心,老子要是想玩儿匪的,我是怕整个花河天上都飘满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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