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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f戌时末,叶子安在养心殿来回踱步,本该在殿内伺候宫人都被他悉数赶了出去。
在走到第三圈的时候,王祎叩响了养心殿紧闭的大门:
“皇上,奴才回来了。”
“进。”
叶子安看着推门进来的王祎追问道:“如何?”
王祎跪在地上,低垂着眉眼摇了摇头。
叶子安眉头一紧:“是没抓到还是没见到?”
“奴才无能,在城门口过路的人奴才是挨个儿地都检查了也没瞧见。”
王祎伏着身子。
“顾将军……”
“奴才也一一查验过了,这实在是没有啊……”
王祎转着眼珠子继续道,“奴才派去宰相府的暗桩也说没见过云姑娘出宰相府,想来这人应该还在吧……”
“顾宴今日从从宰相府出来后就没再进去过?”
“顾将军一下午都在演武场,没出去过,今儿午时到现在从宰相府出来的就翎羽小将军还有秦姑娘,并无其他人了。”
王祎努力地在脑海中回想着。
叶子安听他说完后唇角紧抿,心道:难道受伤是真的?云一念真的已经命不久矣?
可是直觉告诉他实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王祎,吩咐瀚春园的人从现在起,所有进出瀚春园的人都要一一仔细核验身份,尤其是叶瑾带去的。”
“是。”
王祎领了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关上门走了两步,一边捧着他拂尘的小广子才讪讪地凑了上去,他看这满头大汗的王祎忙掏出怀中的手帕,边擦边道:
“哟,师父,您这进去一趟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伴君如伴虎……”
王祎状似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才回过神来,一手帕丢到小广子脸上,斥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小广子接住手帕,又拍了拍上面本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塞进怀里,脸上是小心翼翼地笑:“师父,咱下一步做什么啊?”
“做什么?”
王祎冷哼一声,“继续蹲守着。”
小广子马上面露苦涩:“师父,都蹲了一天了,还去啊?”
去啊,怎么能不去?
王祎伸手捏着拂尘的柄敲了敲小广子的帽沿:“可以不去,卸了帽子,滚出宫去,就再也不必去了。”
小广子忙伸手护住自己头顶的帽子,赔着笑:“师父我哪敢啊……”
王祎冷哼一声大步地往前走没再说话,小广子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过了没一会小广子又问道:“师父,这皇上为什么非不相信这云小姐是身受重伤啊?今儿奴才在外头看得可真真的,那伤势,嘿哟……”
我哪知道?
王祎白了他一眼,看这那小子脸上的傻笑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度的?在这宫中少点好奇心,方能活得更久些。”
又是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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