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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默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踩在季言之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季言之紧咬嘴唇,牙龈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丝丝血迹,但他浑然不觉。
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快要被怒火烧穿,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冲上去跟公羊默拼命。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季言之根本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羊默消失在视线之中……
……
巴图回到酒店,伊斯科此时正坐在桌子上看着手中印有纳兰贺家族图腾——金色的刀上面有着真实般蓝色雨滴的图案。
伊斯科另一只手上端着一个酒杯,酒杯里装着四分之一杯的白如自来水的龙舌兰。
伊斯科摇晃着酒杯,看着手中的信封思考着。
此时窗外天色渐渐昏沉了下去,如血的残阳慢慢沉入一栋高楼的身后,天边如染血的纱布。
巴图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哥,我回来了。”
巴图关上了门后说道。
伊斯科见巴图回来,拿起酒瓶为巴图倒了半杯龙舌兰。
巴图走到伊斯科身旁,很自然的端起酒杯,“好呛!”
酒刚入巴图的口中,巴图就皱起来眉头说道。
“这是WhiteTequila,在铜制单式蒸馏中蒸馏二次,未经过木桶成熟的酒,味道较呛,习惯就好。”
伊斯科抬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后说道。
“真搞不懂这种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们为什么都喜欢,你、二叔,甚至是父亲。
每次喝酒,只要有龙舌兰,你们是全然不会喝其他酒的。”
巴图虽然嫌弃,但是说着又喝了一口。
伊斯科喝完后,将杯子放回桌子上,说道:“因为它足够烈,就如同叛逆的女孩,疯狂的野马,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让人欲罢不能!
对于一些人而言,征服充满了乐趣。
征服的过程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权力,展示自己的伟大及魅力。”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头野兽,这头野兽是野性的,充满着欲望,充满着杀戮。
野性会让一个人完全释放自己,而释放自己只是为了征服。
征服一个美丽的女孩,征服一匹良驹……以展示自己的伟大。”
伊斯科解释说。
“野性吗?倒不如说是兽性!”
巴图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在他心中父亲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脑子中除了欲望什么也没有。
他居高临下,想所有人都听他的话。
但是比他强大的人他却丝毫不敢反抗,就如一匹恶狼,对羔羊残忍,会露出自己疯狂的獠牙,可面对狼王,却如同一只羔羊,会用泥土将自己的利爪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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