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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年人的内在度过婴儿的生活,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体验。
关键在于,你能够强烈又清醒地体会何为“力不从心”
。
婴儿是尚未发育完全的个体,除了最基础的必要功能,其他的要么没有,比如牙齿,要么不完整,比如自控能力。
在最开始,连分辨颜色的功能也不具备,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能感觉到身体逐渐有了力量,能够坐起,能够直立,浓重的睡意也越来越少,就像在慢慢地脱离束缚,越来越自由地使用这副身躯。
说不感到高兴绝对是假话。
我不能因此懈怠,无论游戏的细节有多么逼真,这终究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身为比较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要抵抗虚伪的诱惑,切不可大意。
切记切记。
是,不用担心忘记,只要有人对我讲话,就会出现对话框,它不会允许我故意遗忘,不会任我混淆现实,我会在现实与梦境的夹缝中挣扎,挣扎,直到我成功地彻底倒向某一方。
当婴儿的日子里,我有足够多的闲暇来整理心情,明白现状,甚至有闲心去想些明显无意义的事情。
真是怀念,我有多久没体验到这种不操心其他,十分单纯的闲暇时光了?
踏入社会后,没有一天不是在焦虑与疲惫中度过,后来我想明白了,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我的平庸。
我是那种,恩,公园里修剪得齐齐整整的树木,没有多余的恼人的枝丫,却也乏善可陈。
这样,小时候会被称赞“好乖的孩子”
,长大了会被称赞“老实本分”
。
不,后半段称不上赞美,就此省略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很安静,一直很安静,从声音到行为,连反抗期也不曾有过,就像一棵不起眼的树,也许这就是我会在这场游戏里变成哑巴的原因——声带对于我,是种多余,我不会觉得不方便,不会觉得不自在。
无法发声也好,很符合游戏气氛,为了增加玩家的代入感,RPG游戏里的主人公几乎都是没有声音的。
对了,还有脸,往往也不会画出来。
关于脸,我确认过了,是能看到脸的类型。
依照生父母与家族背景的设定,当然是一张水准很高的脸。
水准很高的脸,女性主人公,人气男角色为主的异世界,哦,这是多么标准的乙女游戏式设置。
前面说过,我闲到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些明显无意义的事情,于是我开始想象不符合我靠谱成年人定位的无聊事——考虑这个游戏作为乙女游戏的可能性。
咳,现状整理,现在是1974年。
原着设定搁得太久,有许多细节我都记得不太清了,尤其是年份,重要事件年份我只记得1999年是知名反派组织,幻影旅团洗劫友克鑫的那一年。
不过这不重要,蝴蝶效应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总之我知道我是席巴·揍敌客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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