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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逢春只是醒了一会儿,待喝下葱段水便又盖上被子去睡觉了。
再一睁眼苏逢春便感觉好多了些,自己摸了摸额头,已经不发热了。
采荷就守在苏逢春的床旁,平日里其实苏逢春都是让他们回去睡的,但是此番到底是情况特殊,采荷也不敢离的太远,生怕半夜再有什么情况。
“逢春,你醒了?“苏逢春略一动态,采荷就察觉到了。
苏逢春坐了起来,对着采荷甜甜一笑说道,“嗯。
“
“可好些了,身子还痛吗?“
“不痛了,”
苏逢春老老实实的回答说,“现下也不烧了。”
采荷听苏逢春这样说游走上前用手探了探苏逢春的额头,摸起来果然是不烫了。
采荷点了点头,又拧了帕子给苏逢春擦了擦脸。
苏逢春现下身子已经好多了,自然不肯让采荷帮自己擦拭,拿了帕子说,“我自己来吧。”
采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帕子又涮了一遍清水,拧干了放到苏逢春的手里。
“那我去看看炉子上的药。”
苏逢春点头称是,采荷便转身出去了。
苏逢春自己给自己擦干净了脸,又抹了香膏。
京城的秋天确实要干得厉害,苏逢春原来听王隰和这么说还以为是因为他们大户人家讲究些,结果入了秋以后苏逢春只要忘记抹香膏,皮肤就干燥的不行。
后来苏逢春也就妥协了,香膏也成了每日的必备之物了。
苏逢春刚擦洗干净,便看到采荷和采莲推门进来了。
采荷小心翼翼地用坩埚钳子夹着药罐子,身后的采莲拿着托盘,上面乘着药碗和勺子,这倒是寻常的东西。
只不过药碗的一旁竟然还放着一盘椰枣,应该是腌制过的,看起来就甜丝丝的。
采荷端着药罐子在桌案前面停了下来,采莲眼疾手快地抽出了帕子铺在上面,采荷笑了一下扭头跟采莲道谢一番,将药罐子放了上去。
用帕子捏着药盖慢慢的打开,霎时便有一股滚烫的蒸汽从药罐子中窜了出来。
采莲在一旁说道,“都是按照张大夫的嘱咐煎的,我一直在旁边看着。”
采荷点了点头,她离药罐子近些,药气直直的往鼻腔里面钻,混合着一股浓厚的苦味,这也就罢了,苦味之中竟然还有一丝回甘。
采荷皱了皱眉毛,跟采莲说,“这药也忒难闻了些。”
“是呢,”
采莲也迎合着,“我煎的时候也闻到了。”
“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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