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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刘景浊靖西皇城前自报家门之时,至少三个破入真境的炼气士不惜代价赶到了靖西国。
若非龙丘棠溪一剑斩出,让他们瞧见刘景浊切切实实只是个凝神境界,恐怕今日是极难收场的。
刘景浊抬头看了看龙丘棠溪,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来,有些话该陈桨来说,自己说了不合适。
顿了顿,刘景浊开口道:“跟我一起走,就还是跟当年一样,度量人间。”
龙丘棠溪撇撇嘴,白眼道:“不就是走路吗?还说的那么好听。”
刘景浊心说你不是要去景炀王朝吗,你不是赶路吗?
无奈,刘景浊只得开口道:“那走着?”
龙丘棠溪眉头一挑,“头前带路!”
……
晃眼时间已是夏末,可天气依旧炎热。
一条通往墨漯国京城的官道上,有两个年轻人坐在阴凉处,各自捧着半拉西瓜啃着。
不远处一条小河畔全是摆摊儿的瓜农,几乎每隔几个瓜棚就会有一口井,西瓜全被沉在井底,卖时才捞出来,所以这瓜端的是冰爽可口。
来往商队极多,所以不少瓜棚已然收摊儿,过往商队也多人手一块儿西瓜。
全给商队买去了。
龙丘棠溪对自个儿模样那是压根儿不管不顾,对她来说,脸蛋儿是天生的,要是可以选,她才不想这么好看。
至于旁人言语,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实在听不下去了再教其做人就是。
只不过现在她是不敢再去河中洗澡了,吃一堑长一智,她跟自己那个缺心眼的妹妹可不一样。
龙丘棠溪转头瞧了瞧刘景浊,见其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支不像是商队的队伍,没忍住踢了其一脚。
“看什么呢你?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马车?”
刘景浊无奈收了腿,没好气道:“我比你大六岁呢,好歹照顾点儿老人啊!”
龙丘棠溪嘁了一声,轻声道:“你是瞧上马车里那个姑娘了吧?”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是栖客山书院的一个小姑娘,我两年扫雪上山,几乎天天都碰见她,不过只说过一句话,只知道叫魏薇,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
两年扫雪,刘景浊除了与山长,就是与门房那位登楼境界的杨老头说话多,与旁人几乎没有交集。
要说印象深刻的,就是这姑娘了。
毕竟这世道女子读书本就不多,千里迢迢跑去初雪的更是少。
况且能接连两年每日雷打不动步行登山的,更不多了。
龙丘棠溪吃了一口瓜,撇嘴道:“老相识啊?不去打个招呼?”
刘景浊没接茬儿,只是说道:“住在山下的都是高门子弟,不少世俗王朝的皇子公主就是什么山头儿的二世祖,不过这丫头是哪儿的,我倒是没打听过。”
龙丘棠溪丢掉西瓜皮,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轻声道:“青泥国长公主,是送去墨漯国嫁给皇帝司马治周的,算是和亲。
早在五年前我离开神鹿洲时,两国便已经定下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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