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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澜?”
赵长赢惊讶地看着面前一身蓝衣的少年,笑道,“你也报名了!”
束澜哈哈一笑,上前同赵长赢握了握手,复又退了回去,道,“怎么?只准你报,不准我报啊!”
“喂,你打架哪回赢过我!”
赵长赢双手抱剑,扬了扬下巴,故意挑衅道,“待会小心些,别回去躺床上哭鼻子。”
“呸!”
束澜嚷道,“我这段时日在家苦练许久,便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赵长赢哈哈一笑,勾了勾手,“且放马过来!”
束澜随他父亲学的一手惊波剑法,然而他父亲的剑法大开大合,气势极盛,束澜在武学上却未同他父亲一样。
束澜从小喜欢研究些奇门遁甲,从前还去千机谷学过一段时间,只是他父亲一向看不上这些,都斥作是旁门左道,因此之后他也只得偷偷看些书自学。
赵长赢站在台上并未有动作,看上去似乎只是随意站着,心里却已紧绷起一根弦,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束澜的一举一动。
只见束澜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步伐灵蛇似的扭来扭去,一会在左边戳两下,一会又在右边一个劈刺,只是每次都只一下又即拉远身位,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这是学堂里看书,赵长赢早就已经不耐烦地掀桌不干了,可这是在剑一道上,他便有了十足的耐心。
赵长赢安静地提剑而立,默数着束澜每一次出剑和回退的方位,脑海中一张地图已经隐隐成型。
“我看出来了。”
就在束澜又一次欺近时,赵长赢突然拧身挥剑,二人的剑都是主办方提供的木剑,木头与木头相互撞击,发出一声闷响。
束澜有些惊讶,道,“你看出什么了?”
“你新创的剑阵?”
赵长赢道,“比上回的要好些。”
“喂,别说的你很懂似的。”
束澜膂力不及赵长赢,被他一剑逼退,不服气地喊道,“你就算看出来了,可知道怎么破么?”
话音刚落,束澜脚下步伐陡然变快,似乎之前的试探都只是为了摸清赵长赢提剑挥剑的身法。
赵长赢蹙眉,面前束澜已经快得变成了一道残影,似乎四面八方都有剑气呼啸而过,片刻后浓雾四起,束澜竟在挪步的空隙布下了几颗烟雾弹,如今被他剑阵引爆,将他本就鬼魅的身形遮掩得更为隐蔽。
台下骤然响起一片惊呼声。
“喂,容与,长赢这小子能行么?”
赵明修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瓜子扔进嘴里,边嚼边问道。
容与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斩钉截铁地点头。
“能。”
赵明修啧了一声,看向容与,调侃道,“你对他倒是有信心。”
容与抿唇,台上青衫少年一动不动,而束澜已经纵身提剑,眼看就要一剑刺到他命门。
容与听见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擂鼓声阵阵如同雷鸣。
赵长赢对奇门遁甲确实一窍不通,他安静地等在原地,也并非有什么奇招。
他只是在等某一时刻,等束澜……
就是现在!
赵长赢在刹那间一转剑势,手中木剑后发同至,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台上的局势已然逆转。
只见赵长赢挥剑阻住束澜的剑势,而后大喝一声往前一推,束澜竟被他震得连连后退,待他再要受身跃起之时,只觉面门寒气一闪,赵长赢的剑尖恰停在他鼻梁上一指的距离。
“你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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