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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绪低落,“我可不想成为你的麻烦。”
闻一低着头委屈巴巴,阮书灵心底涌出愧疚之情,有种凭白无故冤枉了他的感觉,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你当然不是麻烦,是我说得太严重了。”
她马上拉着他去厨房,想哄他开心,“你不是做了燕窝,我来尝尝。”
闻一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他勾了勾嘴角一同走进厨房。
这顿饭吃得一波三折,中途文姐提前来接池然赶飞机,他不得以带着行李离开,连倒好的酒都来不及品尝。
池然拉着行李在楼下等车,他闹脾气非要阮书灵陪她。
“都说初雪这天许愿会成真。”
池然跑进大雪里,转头对她挥手,“一起来吗?”
阮书灵在他明媚的眼瞳里,看见她们过往的温馨片段,池然不管不顾回头去拉她,漫无目的扯着她在雪中散步。
“我希望总有一天你会回头,”
他深情告白着,“这样你就会发现我一直都在原地。”
“我会永远等你,书灵。”
她笑了笑,不屑去回答他。
原来大家发誓时都爱说“永远”
,这个词是这样的不值钱。
-
屋外风雪交加,不过才短短两个小时,地面上就已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十楼的阳台门大开着,闻一定定站在栏杆前,俯视着楼下无比浪漫的两人。
闻一捏紧拳头,他不停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可却做不到不去看。
不知站了多久,他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直到阮书灵在门前抖落身上的雪,诺大的房子里只能听见厨房的洗碗声,闻一沉默着忽视她的存在,两人俨然一副婚姻破裂的夫妻生活写照。
阮书灵冲洗完碗筷,对着闻一的背影道:“你先走吧。”
“我把这个做完就走。”
他故意没去看她。
“别做了。”
她上手关掉水龙头,伸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她锋利的指尖在他手里轻轻划过。
白色绵软的泡沫被扬到空中,闻一抓住她的手腕,妥协道:“现在不想走。”
她的额前的头发被雪吹湿,那一刻他心头的恼火熄灭,忍不住心疼道:“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闻一抬手将她鬓角的发别到耳后,她的心在他那无可奈何的眼睛里柔软一瞬,便出声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
“要不要一起喝点酒?”
他低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竟给阮书灵一种挽救失败婚姻的负隅顽抗感。
她记得他不是很能喝酒,上次聚餐他只是简单小酌几杯就满脸绯红,胳膊上的青筋蔓延至衣服深处,说话还咕咕噜噜的,完全无法正常交流。
“小朋友,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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