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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南下北上（第2页）

萧关若是失守，北方的游牧民族便成高屋建瓴之势，取道泾川，直抵咸阳。

几日后，商队便来到萧关前，在经过关卒的检查之后，准予出塞。

不过，和出关前不一样，商队中突然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右相已经安排好了随你深入深入匈奴腹地查探武备，绘制地图的官吏。”

“到达萧关之后，他们自会加入到商队之中，你莫要惊讶，同时约束下人和护卫，让他们不要声张。”

这便是来之前，兄长乌氏倮叮嘱他的话。

此刻，曹参就坐在他的车辇之内。

“曹兄之前可去过这关外草原。”

乌氏延笑问道。

“参虽担任萧关尉吏一职，但平时一直都在关内，这关外究竟是什么情形，倒是不曾见过。”

关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其实曹参也非常好奇。

若非秦安将他调任至萧关任尉吏，只怕他这辈子出泗水郡都难，更不要说关外了。

此时车队已经远离萧关，曹参明显的察觉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关内之地农牧并存，时不时能见到一些里闾农田、或者牧场，山峦、路边也尽是开始泛青的杨柳和草地。

而关外则不然，这里没有里闾农田，就算是树木、草地也都是稀稀疏疏的，远远没有关内繁茂。

似乎察觉到了曹参脑海中的想法，乌氏延解释道：“虽然不知为何，但关中和中原腹地一年至少能下十场雨，可这里，一年有三五场便不错了。”

“不过，关外之地也并非都是如此。”

“在河流经过的地方，也有许多水草丰美的牧场，比如被匈奴占据的河套、贺兰山一带。”

曹参点点头，随后问起乌氏延此次的路线安排。

乌氏延拿出一份羊皮舆图，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位置，萧关。”

“出了萧关之后，我们一路向北，大约八天的日程，便到达花马池，这也是昫衍部落的所在地。”

“过去昫衍部落之后，一路行向西北，跨越大河之后抵达贺兰山。”

“然后一路向北，途径白羊部之后，抵达河套平原，前往匈奴的单于王庭——头曼城。”

“最后，我们于九原郡处渡过大河，一路向南，查探林胡、楼烦两个部落。”

曹参低头看着乌氏延手中的地图，按照乌氏延所说，他们此行就是沿着大河绕一个圈。

只不过，乌氏延的这份舆图，着实太过简略。

黄沙枯草弥望无际，车队一直在荒莽大原上走了八天后，曹参才看到乌氏延所说的那个广袤数十里的‘花马池’。”

站在车辇上看去，这花马池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晶莹白茫茫一片，如银镜一般。

湖泊的边缘处，还有一些戎人正借用手中的工具，从湖中捞出一块块白色的固体。

走到近前之后，曹参跳下马车走到湖边，用手指沾了一些湖水尝了尝，果然又咸又涩。

回到马车上，曹参从马车上的暗格处拿出纸笔，记录道：“萧关以北，黄沙枯草弥望无际，期间整整四百里地，无居民，水草绝少，至花马池始有之。”

等记录完毕之后，曹参跳下马车，持剑跃上一匹骏马。

他目前的身份，是乌氏延的护卫头领，既然是护卫，就要有护卫的样子。

不远处便是昫衍部落所建立的花马池城了，可不能穿帮了。

花马池城，说是城池，其实不过是一个简陋的小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