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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疏桐眨了眨眼,认真地同他说:“幼时,我们邻居家的小孩一直高烧不退,一到夜里就开始哭闹,家中长辈带她去看了许多医生,也是像你这样的西医,却总是治不好。
后来不知听谁提了一句,说孩子许是吓着了,可以去请一请仙姑。
他们便依从指示去请来一位仙姑,来家中做法,给孩子压惊。
结果做完法后,孩子当天就退了烧,也不再哭闹了。
由此可见,医学和科学也并不能够解释得清所有事情。”
温砚岭知道娱乐圈的大多数人都迷信,但他早些时候问过池零露,知晓她并无任何宗教信仰,如今看来,也不见得。
他轻叹了声,对她说:“不要乱信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要相信医学,相信科学。”
秋疏桐微微垂下了脑袋,此刻她感到心绪有些复杂。
她这一段话说得真真切切,甚至连语气都是认真至极,然而温砚岭却只觉得她是在迷信,要她相信他所说的话。
可他不知道,他所谓的医学与科学,并不能解释她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没有谁能解释得了。
温砚岭说完这一通,看着面前的人,终于放弃计较她的任何信仰,把手伸过去、扶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道:“我先扶你起来。”
秋疏桐顺着他的臂力站起来,身体紧贴着他,将大半力气都依托在了他身上。
离得近了,可以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她听到温砚岭柔声问她:“能走吗?”
秋疏桐点点头:“可以的。”
温砚岭便搀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还好他们并未骑多远,车子就停在马场外头。
温砚岭把秋疏桐带到车后座,扶她上了车,正准备走到驾驶座的车门前,厉词安突然跑了过来,先他一步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他好似心生愧疚,要不是他提议来马场,他把马骑得飞快,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厉词安把马带回马厩后,自愿充当起司机,飞快地占据了驾驶座,于是温砚岭只得坐到了车后座。
坐下后,他听到池零露轻声对他说:“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温砚岭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看着她,总觉得有几分恍惚。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池零露是真的变了许多。
若是从前的池零露,这会儿早就一哭二闹、哭哭啼啼,恨不得把事情闹大、把他逼急了,哪还会顾得上道歉、怕给他添麻烦啊,一点儿都不像她。
其实温砚岭有时候也会担心她是在演戏,假装自己一直在失忆,试图修复他们曾经残破不堪的感情。
可有时候他又会不由自主地想,倘若她是真的在演戏,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
至少他是真的被她蒙骗了,心甘情愿地入了这个局。
“没有麻烦,不要放在心上。”
温砚岭对她说,回头又叮嘱驾驶座上的厉词安,“不要去katutura了,去离这最近的一家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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