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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甯只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胃里不舒服的很,正快吐时,那人将她扔在了地上,摔得她尾脊骨直疼。
她手脚被缚,套在脑袋上的黑布猛然被人掀开,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看到了那人露出半张脸上的刀疤。
两人看见宁甯时愣了一下,对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宁甯垂眸,看到了另一人手指甲中藏的粉,还有手指上的刀疤。
等人走后,宁甯才发现屋中都是些未及笄的女孩,都比宁甯稍大一些。
她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凌月潇竟也在,只是不知为何只有她被塞住了嘴,也只有她被扔在了最角落里。
“雯雯阿姊!”
“呜呜……”
宁甯艰难的往凌月潇那里爬,用嘴将她口中的破布扯下来吐在地上。
“呸呸呸……”
凌月潇吐了好几口才把嘴里的异味吐净,而后关切的看向宁甯,“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宁甯与她靠在一起,低声问:“阿姊,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那个是双桂巷盐商家的女儿,那个是双桂巷刘富商家的……哎呀总之她们都是富商的女儿,而且大多都未及笄。”
“……”
宁甯静默片刻,道:“阿姊,我是问蒙面人。”
凌月潇撇了撇嘴,“我要知道也不会被这样绑着了。”
“那为何只有你被塞住了嘴?”
凌月潇听着耳边女孩们嘤嘤泣泣,翻了个白眼,“她们哭,我不哭,我骂那两个人。
他们嫌我吵,就这样了。”
宁甯看她头上翡翠步摇都还在,心中猜测那些人应当不是为了图财,可……平白无故的抓一些未及笄的姑娘做什么?
“阿姊可知道外头形势如何?”
凌月潇细想了想,道:“我被抓来有两日了,嗯……他们每日来送一次饭,然后就不管了。
听着外头的虫鸣,我觉着我们应当是在山上土匪窝里。”
“虫鸣?”
凌月潇随手从身侧捏了个正在爬的虫子,举了举,“呐。”
宁甯干笑两声,“雯雯阿姊胆识过人。”
宁甯打量四周,看起来像是个牢房,脚步声在她们头顶响起,应当是在地下的。
静心细听,是隐约能听到几声虫鸣,还有夜莺偶尔啼叫。
“阿姊,每日来送饭的有几人?”
“都是些未及笄的女郎,且都胆小如鼠,刚来时吓唬了一通,她们便不敢大声哭闹了。
前日来送饭的是两个人,就是方才绑你来的那两个,昨日和今日都是一个。”
那便是已经放松警惕了。
宁甯低声问她,“阿姊,要逃出去,你怕不怕?”
“可是我们不熟悉门外的地形,如何跑的出去?”
宁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阿姊细听。”
头顶的脚步偶尔响起,听起来并不杂乱,约莫只有一个人。
“阿姊,每日送饭是何时?”
“晚上,估摸着待会儿就来了。”
“那阿姊这两晚听着,脚步可是很杂乱?”
凌月潇细想一下,道:“倒也不是,听着只有两三个人,脸上有刀疤的那人看起来厉害些。
剩的那个看着更像是个厨子,闻着他身上总有一股子油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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