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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花四儿肩头吃痛,疼得他倒吸凉气,张嘴叫妈。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韩大胆儿伸手把他拿住了。
只听韩大胆儿阴阳怪气地道:
“哪去?也有事儿找你,办好了和齉鼻儿一样,办不好我可知道你住哪!
有人可跟我说,大混混药王李的娘们儿你都敢睡,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花四儿心里直突突,韩大胆儿要是把这事儿散出去,自己非被药王李活剐了不可。
赶紧点头哈腰道:
“韩头儿,您了有嘛事就吩咐,我一准给您了办妥了!”
韩大胆儿就问俩人,谁认识一个麻脸的老道,谁知囊鼻儿还真知道,于是就把老道常出没的地方和韩大胆儿说了。
韩大胆儿让俩人赶紧帮自己打听消息,一定要快,事成了一人五块赏钱。
俩人心中欢喜,浑身跟上足了弦赛的,小跑着分头儿打听消息去了。
韩大骑上自行车去了溺亡小孩的家。
他过了狮子林大街,拐到关帝庙大街,没多久就找到了那户人家。
这家人虽不富裕,但也算小康,一家三口,住在胡同尽头的一个独门小院儿里,邻里关系也都不错。
这家男的姓郝,叫郝春生,长得其貌不扬,老婆姓谢,结婚七八年了,家里就一个男孩。
老郝是个小买卖人,经常出远门跑买卖,家里就那娘俩过日子。
老郝这人做买卖还行,懂个人情世故。
可平时在家里却话不多,但是为人着实不错,又疼老婆又疼孩子,街坊邻居都说是个好人。
老郝的老婆谢氏,是后娶的继室,比老郝小十来岁。
老郝以前的老婆没生孩子就病死了,这之后老郝才娶了谢氏,后来谢氏给老郝生了个儿子。
谢氏十分贤惠炕上一把剪子,地上一把铲子,家里家外料理得井井有条。
韩大胆儿进院,见院儿里乱七八糟没人收拾,盆朝天碗朝地不像过的。
屋里传来阵阵哭声,老郝蹲在屋门前一脸愁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头儿扔了满地。
老郝看见官衣来了,就赶紧掐灭烟头,把韩大胆儿请进屋里。
他本想烧水沏茶,可找了半天,却连烧水的铜壶都没找到。
谢氏不愿意说话,就是一直坐在炕上哭。
韩大胆儿劝了一阵,又和老郝聊了一会儿,得知那天老郝刚从外地回来,在屋里睡觉,他老婆谢氏出去给他打酒,孩子在外面玩儿,因为在海河边长大,这孩子也会水。
雨夜都停了,家大人原也不担心,可谁知道孩子会跑到金汤桥上,结果让水鬼拿了替身,淹死在河里。
韩大胆儿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看家里情况,这些日子没人收,院子里乱七八糟,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告辞离开了。
出了门,他又走访了周围几家邻居,除了一两个长舌妇,因为一点磕磕绊绊对谢氏有些微词,其他邻居对这家人风评都不错。
韩大胆出了胡同一晃神儿,又看见了适才桥头见到的那个浑身滴水的小男孩。
男孩站得老远,面目看不清楚,但对着韩大胆儿招手,他发足追赶上去,可那男孩儿转身就跑,三追两绕的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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