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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道:“我会离开国公府。”
“和你的安公子双宿双飞?”
“他……确实是我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想和我睡一次,然后抽身?”
翩翩被噎住了,这确实是她的主意。
她不会错的,裴湛觊觎她,他权大势大,她若不舍出点什么,她根本难以抽身。
心里不是不难过的,自她从花楼里逃出,她曾发誓,以后绝不以色侍人。
可现实如此残酷,除了这副身子这副容貌,她没有任何筹码。
只是,裴湛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意会错了?
见她狐疑的眼神,裴湛轻笑,音调低沉入耳:“翩翩是不是搞错了,制定游戏规则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想抽身,也要他同意才行。
“你……”
翩翩一时语塞,心头慌乱,“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很好奇,新婚之夜你会如何骗过安文玉?”
裴湛的话里含着讽意。
翩翩一怔,颇觉尴尬,撇过头不看他:“那是我的事。”
裴湛从她身上起来,眼前阳春白雪般的美景让人舍不得眨眼睛,他的眼神不停在她身上游移。
翩翩忙抓住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
“翩翩的办法真多……怎么办,我今天偏要知道,你会如何骗过你的情郎。”
他哪里会允许她轻飘飘地揭过。
翩翩被他逼得无法:“我竟不知,世子对别人的房中事如此感兴趣。”
刚说完,就见裴湛脸拉得更长,眼神也更沉,她到底是不敢得罪他,撇嘴说道:“女子的第一次也不是非得落红。
如果非得见红,就算不是处子,用那装了鸽血的鱼鳔也能蒙混过关。”
裴湛发出一声讽笑:“翩翩真是见多识广。”
翩翩抿嘴:“世子何必对我冷嘲热讽,我本就是出身青楼,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倒是世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裴湛盯着她,慢慢说道:“你不能和安文玉在一起。”
翩翩遽然变色,猛地坐起来,声音放大:“为什么!”
但她体力尚未完全恢复,声音也有些哑,刚刚一激动,就觉得头有些晕,又支撑不住似的半靠在一个大枕上。
“你都说要陪我,如何能和安文玉谈情说爱?”
裴湛淡淡道。
“这不冲突。”
她略微喘气。
他想让她陪多久?
裴湛的眼似含着冷霜:“是吗?安文玉好歹是我府中三房的亲戚,我可不忍看他当一只绿头王八。
“
翩翩眼泪倏忽滚落:“你这人怎么这样……处处和我过不去……”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泪光闪动,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裴湛,你欺世盗名,你以权压人,你这般逼迫我,不就是想上我吗?我同意啊,不过一副皮囊而已,我燕翩翩根本就不在乎,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但你为何要阻拦我和安文玉?怎么?妓女想从良都不可以?”
裴湛的脸变得铁青,舌尖磨了磨后槽牙:“闭嘴!
我告诉你,权势本来就是用来压人的,主动权在我手里,一切由我说了算。”
他十分确定,他不愿见到她和安文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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