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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向他行礼。
“我是索尔·萨哈尔。
有何指示?”
“你对这里熟悉吗?”
科兹问,声音平静。
“是的,”
萨哈尔如实回答。
“为什么伱会对泰拉的监牢感到熟悉,萨哈尔。”
科兹继续询问。
他的声音依然低沉而稳定,但话语的内容却让不少战士不自觉咬住牙,沿着脊椎向下,脊背渗出冰冷的汗水。
“因为……我在这里长大,父亲。”
“有多少人与你一样?”
“……我们中的多数,大人。
我们诞生在泰拉的监牢中,或者早早来到这里,直到征兵官和您的鲜血给了我们第二条命。”
康拉德·科兹不置可否。
“有些军团,”
他说,“从欧罗巴的贵族中精挑细选,携荣耀而生。
有些军团,自阿契美尼德的古老国度中交换而来,作为盟约的证明。
而我的军团,我的子嗣,你们天生与罪孽并存……记住,你们的第二条命,不能洗清你们的罪恶。”
“父亲!”
索尔·萨哈尔不禁喊到,脸庞因焦急而紧绷,一种耻辱从他的胸腔中萌发,“我们……”
“我对你们感到满意。”
科兹打断了他,在对方不敢置信的表情里,他轻轻地笑起来,眨了眨眼,向战士挥手。
索尔·萨哈尔向他走来,记住基因原体先前的要求,克制住自己下跪的渴望。
“我们同样为人类而战,父亲。”
他强调道。
“我知道,我知道……”
科兹说,“谁否认了这一点呢?我只是想……你们看,是这样的——”
他舔了舔嘴唇,“不论人们诞生在哪儿,他们中的太多人,都带着罪孽降生,或者但少有人真心承认这一点,除了我的军团,诚实、坦白,敢于直面真相。”
他的话语在战士中激起了一阵微小的涟漪,盔甲晃动,呼吸加重,对于星际战士而言,这种反应已然不小。
康拉德·科兹站起来,绕过索尔·萨哈尔,手指搭在他肩上。
在黑暗之中,对他的军团说:“我今日之所以在监牢之中,与你们会面,这不是我想要撕开你们的伤痕,剥除你们的荣誉,不,我可以告诉你们……倘若我不是一名基因原体,在我回归泰拉之前,我的作为足够让我在这座牢房中居住到久远的未来。”
“举一个例子,”
他再次舔了一下嘴唇,一股香甜的血腥味从尚未愈合的伤口中漫出,“你们闻得到,对吗?我改变了我的血液成分,它如今对人类的毒性,尤甚于第三军团曾经的枯萎病。”
“再比如,我将一些……根本不该出现在泰拉的生物,带入此地,作为我的随从。”
在康拉德·科兹身后,暗色的阴影中发生了一些光影的涌动,这让战士们勉强可以辨认出那些细瘦身影漆黑的高瘦轮廓。
“我们是一样的,我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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