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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听了一阵子,摇摇头,又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大口茶,润了嗓子,才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幸灾乐祸道:“仗着公子喜欢她,简直要翻天了,要我说早就该好好收拾一顿了,让她知道知道公子的手段和厉害”
。
男女之事,哪有这么简单。
景行无奈地瞥眼无知的景安,叹气发愁。
哎,冤家。
卧房里,他对着铜镜,用拇指按了按被她咬破的嘴角,又扯松被血水浸湿的领口,露出了被她挠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被挖掉了,露着里头的嫩肉,鲜血淋漓的。
方才,他一弯腰钻进车里,她就从锦被里挣脱出来要往外跑。
他迎面抱住她,她却疯了似地,对着他又踢又踹。
连日来,他早就积了一肚子火,下狠手将她压住,兜头扒了她的衣裳,扒到只剩了亵衣亵裤,可她还是不老实,他又用牙把她的衣裳撕成了布条,给她结结实实捆了起来,这才算消停了。
案头的花瓶被踢落,一声脆响。
他眉心一皱,从铜镜里睨了一眼榻上还在扭来扭去的被筒,压着火走过去,掀开了蒙在她脸上的锦被。
眼前骤然变亮,她一偏头,闭上了眼。
他阴沉着脸,一声不吭,依次解了她的束缚,她只别着脸,直挺挺地躺着。
瞧着她满脸泪痕,他又心软了,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刚要开口认错辩解,不该对她这样,不成想,她却反抓住他的手,呲牙就要咬。
他迅速抽回手,急急站起了身。
见他躲了,她顾自跪坐起身,拿起案上的书简就往他身上丢。
他剑眉压着丹凤眼,一言不发盯紧她。
她也毫不示弱,怒目反击不算,随手拿到什么就朝他扔什么,发泄心中的怒气。
他站到了稍远的地方,左闪右躲,东西纷杂落地,散得到处都是。
最后,她把手边的软枕,香包都扔了出去,身边再也摸不到什么东西,又回身去抱一旁的锦被,他瞅准了机会几步上前,从背后圈住她,沉声喝道:“还没闹够?”
“受不了了?受不了就杀了我啊!”
她发了疯,挣扎得厉害,还嘶声大叫,简直比过年的猪还难逮。
他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心中怒火熊熊复燃,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屏风后,一松手,她就掉进了浴桶里。
她毫无防备,一下沉到了桶底,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地灌进她的鼻子嘴巴里。
她扑腾了好一阵子才把头透出水面,连着吐出好几口水后,瘫在浴桶壁上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响彻耳畔。
不知咳了多久,她才缓过劲儿来。
头顶的影子越落越大,慢慢将她整个笼住,是他双手撑着桶沿儿,慢慢伏下了身来,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轻声问她:“酒醒了么?”
她抹干脸上的水,抬起含泪的双眼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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