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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川!
你用自己的封号给她拟封,你怎么,不把你的容王府也给她!”
皇帝气急口不择言。
“未尝不可。”
“你,你……”
皇帝有些恼怒,横眉竖起:方才夸他有所长进,怎么还是这一副意气用事的样子!
他如今真不知,秦越川娶那女子是福是祸,如此看中于她,幸而只是个民女,身无背景权势,若是重臣之女,若那女子有所图谋,岂非为她犯上作乱!
?
皇帝眼眸半眯,不知名情绪眼底涌动翻滚。
秦越川知他心思,冷然开口:“儿臣劝父皇莫做他想。
我知晓你的帝王心术,无非是容不得儿臣身边有软肋,不过儿臣亦想说,若是父皇对儿臣近日的表现有所改观赞许的话,月月功不可没!
若无她,便无今日儿臣,若说软肋,不妨说她是儿臣的心之寄托,若您定要拔除儿臣的寄托,儿臣也不确定会做出何事。
一句话,她在,我在,她亡,我亡。”
秦越川字字铿锵,不容置疑。
“你如此看中于她,未必是好事,你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于她并无半丝好处!
你以为你是爱她,那是害她!”
“不然父皇告诉我应该如何做,是如同父皇一般,将母妃,以保护之名驱逐远离,让她半生郁郁而终,不能瞑目吗!
父皇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与你风雨共担!”
秦越川提及容妃,抑制不住的低声嘶吼,寝殿外的皇后徐弦月等人也是听到了,皆是心里一惊:谈崩了?陛下同容王吵起来了?
孙御医心里默念,不可听,不可听
徐弦月有些担心,也不知秦越川说了什么,是否会被陛下降罪。
门外之人忧心忡忡,门内之人相互对峙。
皇帝默然。
秦越川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激动,自行平复了呼吸与心绪:“投身帝王家本就不幸,所想所愿,皆需有所取舍。
既然父皇那条路,血泪教训,不尽人意,那儿臣便选择这一条。
结果如何由我们自己承担。
且‘容’字封号本就是母妃之名,儿臣既是用得,想来母妃在天之灵,也定然欢欣用在她的儿媳身上,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护佑儿臣,也护佑得了月月。”
又是长久的寂静无声。
门外几人不知等了多久,自从听闻秦越川的一声怒喝,又是过去了约莫半刻钟,内里似乎又是沉寂下来。
徐弦月双手交握,心里惶急的不行:里面到底是何情况,天子之怒,可不是说笑的。
即便他们是父子,可也是君臣啊!
终于,殿门打开,秦越川一脸平静冷寒,自寝殿阔步而出。
对旁人异样眼光视若无睹,迎上徐弦月焦急探询目光,面上冰雪尽释,温和的朝她笑着:“让月月久等了,担心坏了吧?”
“还好,你们在里面……”
她想问里面发生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是否涉及机密,该不该问。
秦越川牵着她朝宫外走去:“无碍,只是寻常意见不合罢了。
不过,我说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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