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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约算了算,再有个三两天,各大媒体就会有消息了。
他之所以关注这件事,主要还是关心小妹的近况。
连日来,厉元朗只和妹妹叶卿柔通了一次电话,还是王松接听的。
妹妹心情不好,又诸事繁杂,和他说话嗓子都哭哑了,寥寥数语又抽泣起来,完全讲不了话。
他是通过王松口中得知,小妹状态非常不好,毕竟从小生活在爷爷身边,感情深厚,即便老人家年届九十去世,算是高寿了,作为亲人还是难以接受痛苦的事实,悲伤过度。
厉元朗都想着去京城看一看妹妹了,不管咋说,妈妈不在了,老爸又是那个样子,小妹成为他精神上的终极寄托,是他拥有这个家的动力源泉。
厉元朗思绪万千,默默看着手机,脑子里却在剧烈活动着,完全忘记时间,这么一坐就是四十多分钟,等他醒过味来,对面的椅子依然是空的,估计那人不会来了。
再看向对面,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男子也没了踪影。
于是,厉元朗准起身离开不再傻等了。
可是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从门口信步走进来一个男子,五十几岁的模样,身材中等略微发胖,面色红润,颇有派头。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色不怒不喜,却给人一种很有威严的气势。
只见那人四处看了看,在服务员引导下走过来,直接站在厉元朗面前,问道:“你是厉元朗?”
厉元朗点了点头:“我是,请问您是……”
“谷政纲。”
男子并没有和厉元朗握手,而是大马金刀的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唤来服务员点了一杯红茶。
谷政纲?厉元朗大脑飞速转动,好陌生的名字。
不过这人姓谷,再看他的眉眼和谷红岩有几分相似之处,马上明白此人的身份,便客气的问:“您是婷月的舅舅吧?”
“我是她二舅。”
谷政纲回答,也在上下打量着厉元朗。
“二舅,您找我有什么事?”
厉元朗从和谷政纲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判断,刚才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不是谷政纲,但指定也是谷政纲授意的。
谷政纲摆了摆手说:“别叫我二舅,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谷政纲没有解释他为什么晚来近一个小时的原因,更没有一句抱歉的话,和谷红岩一样,骨子里充满傲慢和不屑。
厉元朗没有介意谷政纲的做法,身子略微往前倾了倾,身板挺直,这是小辈人对长辈人的一种尊重做法,完全和身份地位无关。
以前听水婷月提起过,她有两个舅舅,大舅谷政川,在沈城市担任副书记。
沈城是直辖市,专职市委副书记是副省部级干部,等同于省委副书记。
二舅谷政纲,在偏远的大西南安江省任非常委的副省长,排名比较靠后。
既然谷政纲不承认厉元朗的叫法,也就是不认可他的身份,厉元朗心里顿时升腾起一丝不快。
可他没有表现到脸上,谷政纲不让他叫二舅,自然也不能直呼其名,显得没有礼貌,于是厉元朗便说:“谷省长大老远赶来,不仅仅是想和我聊天那么简单吧,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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