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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礼礼才不会这么轻易上当,反而翘起唇角问陆铮:“你先说说,皇后宫中的艾草是怎么回事?”
昨夜狗皇帝就算再不经吓,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神志溃散。
她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凤藻宫的艾草有问题。
陆铮忍不住点点她的鼻尖:“皇后让人带你看太医时,我便察觉了她的计划。
正好太医院给凤藻宫送艾草去,就顺手加了点料。”
即便没有自己那黑脸的纸,狗皇帝也大约会倒在自己床榻旁。
崔礼礼躺在西偏殿中装睡,外面的动静倒也一点没有漏下。
陆铮逼着皇后当众说圣人没有进过西偏殿,还守在宫门外直到宫人们都起来了才敢走。
他一直在护着她。
她眼眸里泛起水光,手被抓得紧,只能凑过脑袋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小腹和胯骨不安分地贴着他,蹭来蹭去。
她实在很懂如何挑火。
陆铮即便被挑动起了欲念,可仍能控制。
他后退几分,眯了眯眼眸道:“嗯?回答?”
“什么?”
某人假作不懂。
“你如何知道那具焦尸不是沈延。”
一具从上到下被烧成焦炭,连衣裳布料都烧没了的尸体,她看了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见她还是不肯开口,陆铮又十分好心地旧事重提:“你别忘了你发过誓”
说着,他的手往她身后探去。
崔礼礼闭着眼,豁出去了:“尺寸不对!”
尺寸?
陆铮打量着紧闭双眼的崔礼礼,顿时明白过来。
然而,他没彻底明白崔礼礼的言下之意。
他一想着崔礼礼竟然还记得沈延的那处,顿时胸中风云翻涌,又实在不好发作。
崔礼礼被陆铮又冷又气的眼神盯得发毛,只得心虚地垂下头。
过了好一阵,头顶才传来陆铮艰涩的声音:“毕竟烧得厉害,整个人都缩了好几圈,自然不如生前那般。”
崔礼礼仍旧埋着头,声若细蚊地答:“应该看不见才对”
陆铮没听清:“什么?”
她的头快埋进胸口里:“既然会越烧越干,它怎么可能反而比生前还财大气粗?应该烧没了才对”
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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