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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干脆?蒙面人迟疑地看着地上那一堆金玉之物,怎么也有一二斤,随身怎么会带这么多?是整个家当都穿在身上了吗?
就这么随意地扔地上了?莫非是贴金的?
他狐疑地捡起一枚金簪,用牙齿咬了咬,是真金。
趁他分神,崔礼礼一把拉起受伤的春华要逃,谁知那蒙面人一抬手,手上的金钗挂掉了蒙面的布。
糟了,他露脸了!
露脸,就难保他不对自己下杀手!
哪里还能等?崔礼礼拖着春华不要命地往前跑。
可主仆二人的脚程如何比得过,眼看着歹徒追了上来,而街上竟无巡逻之人,崔礼礼心底悲叹,自己这条富贵又美丽的小命,就要断在这条街上了。
“姑娘你先跑,奴婢去拖住他!”
春华将她一推,顾不得手臂上汩汩流血的伤口,就要去拦住歹徒。
“不行!
你跟我走!”
她紧紧抓住春华的手,二人又往前跑了数丈远,春华捂着肚子蹲下来喘息:“姑娘,奴婢实在跑不动了。
您快走!”
嗯?那是什么?
崔礼礼眼尖地发现石板地上有一串被踩过的马粪印记。
捡起来用手捻了捻,心里已有了成算。
循着印记来到一个黑漆漆的房屋之前,她毫不迟疑地拼命拍起了门板:“绣使大人!
绣使大人!
救命啊!”
屋内没有动静,没有人应答,更没有人开门。
歹徒追过来见屋里无灯,以为她是在装腔作势,正要提着匕首刺向崔礼礼。
崔礼礼只得继续喊道:“我可是清平县主未来的儿媳,我外祖是礼部侍郎傅郢,我爹是京城首富崔万锦!
好汉饶命!
只要我活着,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这一喊,歹徒杀心更重,达官显贵怎么会放过他这样的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他的相貌,他才能活。
眼看着匕首就要落下来——
“姑娘!”
春华一扑,想要替崔礼礼挡住匕首,不想竟将门板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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