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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不动声色道:“来打个赌?我赌不会。”
宣榕哭笑不得:“……你一定会输的。”
耶律尧屈指,隔空点了点昔咏道:“那不一定。
昔咏的紫电不是被我折了么,按理说,我该赔她一把剑。
要是这次赌赢了,一笔勾销如何?”
见他坚持,宣榕捂额:“行。”
却闭口不提若她赢了,赌注如何。
她没有将这场打赌当真。
而上方,虽说算不上宾主尽欢,但明面上气氛也都到了,每个人都能做到虚假的其乐融融。
直到有人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听说昔帅早年游走江湖,曾与野狗争食,真的假的?”
在场微微一静,唯有乐舞鼓点如雷。
“有野狗朝我吠。”
昔咏稳坐泰山,好像话中主角不是她,“我把这畜生皮给剥下来,做了那年过冬的皮草。”
说着,她指了指身后长剑,露出尖牙一笑:“当时用的这把剑,大人可想观摩观摩?”
另一人接过话:“不敢不敢,谁不知道双剑出,必见血,折煞我等了。”
又道:“也听人讲起过,昔大人刚入行伍,是女扮男装,和糙汉们同睡一张床,居然没被人发现吗?”
“怎么没有!
我记得当时那事儿闹得大——”
众人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这位几如神话的女帅。
很奇怪,若她是男人,那她忍辱负重、为族伸冤,可以叫做“仁义”
,她杀伐果断、登青云梯,可以称作“痛快”
。
“他”
可以是所有人的楷模。
就算有对“他”
作风不满,也能就事论事赞“他”
一句枭雄。
可惜她是女子。
那她被同舍士兵发觉身份,被人威胁非礼。
反倒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饭后闲谈了。
哪怕当事人倍感冒犯,也能用“酒后失言”
轻轻盖过。
可昔咏并不是那待宰羔羊。
她不急不缓地饮尽杯中酒,然后将酒杯一扔。
白玉瓷盏与杯盘相撞,碎玉声里,昔咏一字一句森然而道:“诸位,说完没有?说完,轮到我了。”
“当时一号八人,论箭术,射箭比不上我,论兵法,沙盘敌不过我。
只能扭扭捏捏地揪着雌雄不放,下了药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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