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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旦当天退房的时候碰到踩踏,断了手腕,今年直接被人捅了一刀……实在是点背。
“呸呸呸!”
轻轻拍了我一下,秦莉没好气道:“少说这种丧气话。
不对!
你现在就应该少说话!”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不说话……显然不可能。
“我……多久能出院?”
听我这么问,秦莉顿时瞪眼道:“你这刚躺下不到半天,你就想着要出院?!”
“不是……咳咳……”
一着急,咳的有些停不下来。
秦莉赶忙起身一边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一边提议道:“你别说了,想说什么打字吧。”
好不容易止住咳,我接过秦莉递来的手机,打字道:我想说的是,我这如果住很久,我爸妈那儿交代不过去。
“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医生说了,你现在情况不是很严重,只要好好休养,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了。”
听秦莉这么说,我想想也是,不过一个星期左右,应该能交代的过去。
就算实在不行,告诉他们我肺炎住院就完了。
这样,不管是虚弱还是戒烟,都好交代。
想清楚这些,我忽然一股尿意上涌。
而此时,我身上正贴着心电监护仪的贴片,鼻子里也吸着氧。
见我毫不犹豫地拿下鼻子上的氧气管,秦莉立马制止我道:“你干嘛?!”
“上厕所……咳咳……”
“大的小的?”
“小的……”
“躺下!
给你拿尿壶!”
“呃……”
片刻后,秦莉从床底下拿出了她刚刚说的东西递给我。
见我接过尿壶之后没了动作,秦莉好笑道:“愣着做什么?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你……能别这么……咳咳……看着我吗?”
人家要尿尿,你就这么站在床边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你让我怎么尿得出来?
可能是看我表情属实有些尴尬,秦莉失笑着调侃道:“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个什么劲?”
这也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就是单纯觉得……有些羞耻。
而且这还只是尿壶,万一我要上大号……
不行,事关尊严,上大号死也要下床去厕所!
“行行行,不看不看,好了叫我。”
甩了我个白眼,她转身朝门口走了几步。
我现在特别理解那些病入膏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人为什么都希望自己能有尊严地离开。
我这还没身上插满管子呢,就已经需要人端屎端尿,这要是卧床不起……简直不堪设想。
解了手,叫回秦莉。
看着她去洗手间忙前忙后,最后甚至还拿了张带酒精的湿巾过来,帮我仔细地擦了手。
看着她专注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道:“委屈你了……”
“这么容易这就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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