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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登、马号等从绺子里反正过来的人一听司令这么说都乐得喜笑颜开,觉得这步走对了,同时也把目光投向赵玉娘,觉得赵玉娘说话算话,在司令那里说话好使,不由得更加钦佩她。
郑天龙高声地命令道:“把房子都烧了,带人下山!”
“慢!”
赵玉娘大声喊道,众人都把目光投向赵玉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玉娘走近白立登问:“秧子房在哪?”
白立登一拍脑门儿说:“哎呀,我咋忘这个了,秧子房,我带你们去!”
说完他扭头前边走,郑天龙、刘兴邦、赵玉娘一众人后边跟着。
郑天龙、参谋长以及众官兵;白立登、马号等反正的七星岭的人都围在秧子房门前。
赵玉娘把衣衫褴褛、浑身血迹像死狗一样的刀疤脸拖了过来。
众人看到刀疤脸被赵玉娘拖着都纷纷让开一条道儿。
赵玉娘把刀疤脸拖到众人面前,扔在地上。
刀疤脸像一摊泥一样瘫在地上。
人们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秧子房那扇粗壮坚实的木门。
马号拿着斧头奔向秧子房的门,他抡圆了双臂将斧头砸向门上的锁头,锁头碎了。
在“哗啦哗啦”
的响声中他扯下了锁链,打开牢门。
人们只看到黑洞洞的牢门,并没有人出来。
人们都屏住呼吸注视牢门,山岭没有马嘶更没有鸟鸣,像死一样的静寂,仿佛能够听到人们的心跳。
马号向黑洞洞的牢门里望,同时大喊:都出来吧,北奉军救你们来了!
马号喊了几句向里面看看,仍然没有人出来。
马号接着向里边喊话:“别怕,出来吧,绺子里的人都被打死了!”
这时,一个肉票满脸是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探出头往外面看看。
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又急忙缩了回去。
赵玉娘走上前,拉住那个人的手轻声地说:“别怕,出来吧!”
白立登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说:“没事了,别怕,北奉军来救你们了。”
肉票被赵玉娘和白立登搀扶出来,他的身后畏畏缩缩地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满脸是血,裤子破烂不堪勉强遮住隐私部位,上身赤裸,她含羞地用双手护住前胸。
郑天龙解开武装带,摘下手枪递给身后的副官,然后脱下上身军装递给赵玉娘说:“给她穿上!”
赵玉娘接过郑天龙的上衣走到那个女肉票身边,女肉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赵玉娘。
赵玉娘给她披上衣服,扶着她走到一边坐到一块石头上安抚说:“别怕,没事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那个女肉票哆哆嗦嗦地点头。
肉票们陆陆续续往外走,都是遍体鳞伤,形容枯槁。
这时走出一个英俊挺拔的白人青年,他的一只耳朵被割掉了,半边脸血肉模糊。
人们都非常惊讶还有外国人。
郑天龙走上前问到:“你是外国人?”
外国青年用俄语回答说:“我是俄罗斯人,父亲在哈尔滨经商,我是从欧洲来演出的被他们绑架了。”
郑天龙一脸的茫然,他听不懂俄语,便回头看着参谋长,参谋长走到郑天龙身边和他耳语,郑天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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