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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背脊骤麻,神经不受控地绷紧、狂跳。
他脑袋空白了几秒,下意识伸手去推陈景深,挺起腰背想从墙上起来——
然后圈在他脖颈上的手再次用了力,陈景深一条腿越到另一侧,半跪着把他摁回去,他后脑勺被迫贴在墙面,被吻得更凶。
喻繁全身血液冲到大脑,头皮神经突突直跳,他能感觉到陈景深舌尖在他嘴里的伤口扫过去,又酸酸涩涩的裹在他舌头上。
头皮其实有点疼,但这点被拉扯掌握的疼痛却让喻繁浑身发软,他推人的手缓缓松开,最后用力地去抓陈景深的衣服。
他明明坐在地上,却觉得自己随时要摔进哪个看不见底的黑洞里。
夏蝉今夜格外安静,老小区寂静无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的喘息和厮磨声。
陈景深亲得好凶,别人亲嘴也是这么凶的吗?他记得朱旭和女朋友亲嘴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大动静。
喻繁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念头刚闪过去,掐着他脖子的手忽然就松了。
陈景深放开他脖颈,手撑在他身侧,慢吞吞地松开他头发,指腹一点一点地揉着他的头皮,连带着吻也温柔了很多。
陈景深磨了磨他的嘴唇,再磨磨他的舌头,密密地亲他。
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但喻繁身体却比刚才还要紧绷。
陈景深应该是洗漱过了,他尝到了薄荷的味道。
薄荷清凉散热,他吃得浑身滚烫。
他起初还会急促的喘两声,到后来他只能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发麻地仰头跟陈景深接吻。
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溺死,死在陈景深面前,死在陈景深的吻里。
直到陈景深松开他,他才像从水里浮起来,开始短促剧烈的喘气。
顶上年事已高的灯泡闪了一下。
喻繁脸上的苍白和灰暗全都褪去,脸蛋仿佛要滴血,眼底朦胧迷乱,垂着眼久久没回神。
陈景深抬手擦了一下他嘴唇。
喻繁舌头发麻,这才想起松开陈景深的衣服,他拍了下陈景深碰过来的手,力气不够,没拍开。
他眼眶还是很红,但跟陈景深来时看到的那种红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他妈……准你亲我了?”
喻繁咬牙抬头说。
可当他看到陈景深的脸时,最后几个字不自觉变得小声又缓慢。
陈景深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那双平日冷淡克制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暧昧混乱的情绪,耳朵和脸颊也出奇地有了颜色。
“我也没准你亲我。”
陈景深把他的嘴唇擦干净才放下手,声音微哑。
喻繁:“……”
喻繁在恍惚中回想了一会,他好像,确实是亲了陈景深一下。
他当时筋疲力尽,累得仿佛全身器官都在罢工。
看到陈景深时,脑子里只剩喻凯明那一句话在不断嗡嗡循环着。
他觉得喻凯明说得对,他一直认为喻凯明说得对。
他厌恶喻凯明,但某些方面,他和喻凯明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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