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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子说对了,有些抵抗确实是无谓的,不过这些话并不该对顾宴说,而该对他们自己说。
顾宴一把软剑使得极鬼魅无影,不消半刻,除了他用剑抵着喉咙的秦桑子外,再无一人站得起来。
“顾宴,你……你的武功何时……”
秦桑子咬着下唇,神色不佳。
“我说了,取她的性命,你们不配。”
“云一念啊,云一念,你运气可真好……”
秦桑子语气感慨似的,她突然眼神一凛,向前走了一步,让剑刃深入皮肉,“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给我抓住了一星半点的机会,我都会要了她的性命。”
顾宴的剑抵住她的喉咙,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阿宴!”
云一念奔到顾宴身侧对他摇了摇头,转而对着秦桑子道,“桑子,你的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将害你的人都揪出来,你信我,跟我回家,好不好?”
“云一念,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你从未将我放在过心上!”
秦桑子嘴唇微颤,眼里似有泪花,她骂道,“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不过是贪恋我长公主的权势罢了,如今攀上了贵妃,哪里还需要我这么个不受宠的长公主呢?”
“谁同你说的这些?我在你眼里便这般不堪吗?”
云一念羽睫轻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呼吸都是颤抖的,话说到后面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突然,面前的沙土飞扬而起,顾宴眼神一凛,飞身欲追却被云一念拉住了胳膊:
“让她走吧,不用留了。”
尘土散去,刚刚秦桑子站的地方已空无一人,只依稀听见云一念喃喃道:“留不住了……”
她的声音被风割得细碎,碎到连顾宴都没有听清。
他低下头,看到一滴清泪顺着云一念的鼻尖滑落。
云一念微微侧过脸,轻轻擦拭了一下:“我没事,这些鬼面人没有被带走,顺着他们找下去,一定能找到桑子在哪。”
她走到一个鬼面人面前,不由分说便扒下了他的上衫,她看到那人胸前的标记瞳孔微震,一连扒开几个,胸膛上都赫然纹着麒麟纹样。
“顾宴……”
云一念抬起头看着站在后面的顾宴,他脸上的表情也是晦暗不明,“这个印记,他……”
“是扶岳军。”
顾宴微微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扶岳军?”
云一念佯装好奇,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这……原是我爷爷炼出来的一支军队,”
他伸手拉起蹲在地上的云一念,继续给她解释道,“我爷爷顾准和月岭国开国皇帝叶与淮是一起长大的,拜入同一师门,关系极好,那时候的国家叫金国,皇帝荒淫无度,极喜奢靡,要百姓每十户为一落,建立歌颂碑,日夜歌颂他自以为是的功德,当时的人民早已被压迫得疲累不堪。”
顾宴将她带到护城河旁,寻了一个平整的大石头,擦拭干净拉她坐下,继续道:
“我爷爷善武,叶前辈善文,他们便立志要将这奢靡无度的金国给翻个新。
于是一个为官,一个做了武将。
当真正接触到这腐败国家的根基后,他们才意识到,这国家的底子已经烂透了,非一朝一夕可以修补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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